第七章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你真要玩这么大?!”
一张纸,一行行条列了这些年来,他的学费以及所有生活中的必要开铺,该列的,我没有少掉一项。
“谁?”
“刘晓莙。”那些夜半扰人的电话,她可是说了很多呢。
说一个女人靠恩情绑住男人,不感到悲哀吗?
说齐隽的心在谁身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说
“齐隽,我是认真的。”
他停住脚步,看出我态度有多坚决,整个人开始烦躁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我都说我跟她没什么了,你还这样蛮不讲理,如果我真的放手,你要她一个人怎么办?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孕妇,你就不能多一点同理心吗?非要把她逼到绝境你才甘心?”
所以现在,成了我心胸狭隘,迫害无辜孕妇了吗?
“齐隽,你不是笨蛋,她有没有心机你自己知道,把眼睛蒙起来,责任全推到我身上,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
说太多太多了,但是我要真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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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真转述出来,他就会相信吗?他眼中那个柔弱又无辜的孕妇只求安稳而已,怎会耍手段?当然是我造谣生事,中伤人家。
这一刻,我是真的醒了。
“你不必觉得亏欠。”我起身越过他,走进书房,抽出压在抽屉最底层的纸张递去,那是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被心寒了,一个男人对你有没有心,从这里就看得出来。当整颗心都偏向另一个人时,她做了再多的小动作,都会视而不见。
“你到底想怎样?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也知道自己亏欠你很多,无时无刻都不敢忘,你不必这样疑神疑鬼、咄咄逼人!”
那么,他是否问过,我要不要这种感激?
如果一对男女之问,只剩下恩情、亏欠,还走得下去吗?
“她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