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动作顿住,没能再往下抽出报告,默默地将纸袋还给我,我假装没瞧眼他眸底浮现的那抹伤,无动于衷。
再迟钝都该知道赶人的意图有多明显,再装傻下去就有点死皮赖脸了。于是,他没再多说什么,将伞塞到我手中,很识相地走开。
不要心软!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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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头到尾都没同意过,既然如此,我不想再徒添困扰,让彼此关系更加纠扯不清。
现在这样很好,一切都清清楚楚,恩怨两消,毫无瓜葛。
走出医院,下起毛毛细雨,来的时候还是晴朗的好天气,我没带伞,他不晓得几时去买了伞,静静走到我身后,替我打伞。
我原想拒绝,但想起现在怀孕,感冒会很麻烦,也就致默接受了。
当初分手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才让自己割舍,那种感觉太痛,一次就全身虚脱,我没有办法再来一回,我会崩溃。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分认真,也已经承受不起他的撩拨,宁愿不去看,紧紧关闭、心门。
我不够勇敢,要不起他。
但他还是天天来,被拒于门外无所谓、对他视若无赌无所谓、风吹雨淋也无所谓,只是默默地陪在身后。
产检时,他想跟进问诊室,被我冷眼一瞪,委屈地收住步伐。
没想到这家伙完全就是给他道菜、就得意忘形开起流水席的人,感觉一条手臂环上我的腰,我僵了僵,怕被他摸到已有些许迹象的小肮,迅速挣开。
他无辜地看着我,一副天下太平、有发生什么事吗的模样。
我看了有气,暗暗吸了吸气,稳住声调冷静地递出产检报告。“要看吗?”
他连忙点头,伸手接过来,要打开封口时,我不疾不徐地补一句。“怀孕六周,是自然受孕,我不喜欢我的孩子从冰冷的仪器里孕育出生命。如果你缠了我半天是想知道这些的话。”
往前推算六周,我们已经分手,意思很清楚。
“先生不一起进去?”护士小姐问了这一句,他期待地朝我望过来。
“他不是我先生。”发狠再补上一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不理会他受伤的神情,转身进看诊室,将他隔绝在门外。
要是让他进来,就什么都隐藏不住了。
想怀孕的是我,他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