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热泪,瞬间盈满眼眶。
“沈飞鹰,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羞辱我?”她恼极、羞极,花冠轻颤,身子颤得更厉害,低声质问着。
“羞辱你的不是我,”他冷瞧着,娇靥泛白的她。“是你自己。”
她说?她能说什么?
他不肯娶。
明明,沈飞鹰有一整日的时间,可以告诉她。
可是他没有,偏要拖到了这时候、故意要等到了这时辰,等到人来了、客满了,等到这良辰吉时、等到爹爹都坐上主位,等到她都穿着嫁衣,满心期待的出来了,才要说——
不!
她全身发冷,原本盈满心头的幸福,这时全化为毒药,从她的心口开始腐蚀、弥漫到她的发梢、她的脚底,让她疼痛难当,就听见他,还在好声好气的说着,比毒药更歹毒的话。
“恕属下驽钝,至今尚不知道,新郎倌是哪一位,还望大小姐,能够好心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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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是用说的,而是直接做给她看、做给所有的人看。
他不娶她。
即使是与她共度春宵、即使是高朋满坐、即使是他总记挂着,当年一家被盗匪围剿,惨遭灭门后,爹爹领着他离开山野,还为他全家报仇的恩重如山。
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要她、不娶她。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拒绝她,给她难看!
罗梦睁着水漾美目,无法置信的看着沈飞鹰,唇儿轻颤,渐渐没了血色。
她作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大小姐?”事到如今,他还改回称呼。“对我来说,您就是大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气若游丝的问。
沈飞鹰抬起了眼,一双黑瞳黑得吓人,跳燃着阎黑的火气,冷冷的反问道:“大小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