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爵爷也是公子。”
“你怎么一人侍候两位公子啊?”
“喔因为两位公子是舅甥,想回北京合伙做点买卖,小的是随公子们到江南采办织品。”
安书调头看远方。“就算新当家真是与富祥有所勾结,那一定是富祥给了他什么好处,否则他不会愿意出来指证鄂海的图贡。”
费扬古了然于心。“意思是我们只要从君家当家那查出他与富祥的有关证据,便能证明鄂大人的清白?”
安书颔首。“对,顺利的话,自是如此。”
无论是被逼或是勾结,他只担心那君家当家也是个老奸巨猾之徒,不会轻易透露任何事证,因此才决定暗访,而不愿曝露自己的亲王身分。
这时,在前头探路的三元回马来报。“禀王爷,苏州城到了,前头就是。”
如果鄂海的案子真有索苏额在背后撑腰,那可就难办了只因他不仅是当朝重臣,更是皇后的父亲,必定会谨防事迹败露,他想查案,势必困难重重。
就算他查到索苏额确实与富祥共同陷害鄂海,皇上也知道他有罪,然而以他身为国丈的身分,能不能办却又是一回事。
安书抿唇。此趟前去江南的差事,或许得更加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为上。
安书带上额娘的胞弟、也是亲舅舅的费扬古,以及随身奴才三元,便领旨从北京出发。
临行前,他与皇上已有共识,此案必须暗访,以求能彻查鄂海一案的来由始末,再向皇上禀奏真相,因此他得旨暗行,便与奉旨保护自己的费扬古往江南而去,几日赶路,终于来到苏州。
安书瞇眼。“三元,我出来时是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
“王爷交代”三元回想,随即拍拍自己脑勺。“奴才记起了,这次出宫是去办事,不能喊您王爷”
“那你刚又喊了什么?”
“王爷——不!是公子”
安书笑着叹气,看向费扬古。“那他呢?”
“王爷,此次到江南,你打算从何查起?”费扬古虽是安书的舅舅,但年纪与他同年,两人辈分上说是舅甥,可感情更胜于手足兄弟。
“你与额驸不是查到鄂海此案,君家织绣与富祥串通的帐本是关键,既然如此,自然该先往苏州,好好调查一下君家织绣。”
“可是真正经手鄂大人贡品的君老当家已经过世,现任当家已是别人,想那新当家或许真与富祥有所勾结,我们真能查出什么来吗?”
“这会儿认定是勾结言之过早,新当家也有可能是被逼的。”安书微展唇角。“不过,舅舅不是说到了重点吗?”
“什么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