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原想就此辞职不干,潇洒又干脆,也免得跟上司兼男友纠缠不休,但想想,在这家公司都工作两年多了,跟同事间也有一份奋斗情谊,说走就走,好像太绝。
何况现在正是公司前景不明的时候,面对元旗的侵权诉讼,该如何解决,还没个方向。
能抛下一切不管吗?
“我们分手!”撂下话后,喜悦立即转身离开。
汪其理吓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神追去。“喜悦、喜悦,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喜悦——”
“就这么跟他分了吗?”
“嗯。”“你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样?”
店里?什么店?莫非是——
喜悦一凛,冷锐的目光射向汪其理,看得他抬不起头来。“是酒店吗?你跟她在酒店认识的?”
他不敢说话,点点头。
“你!”她气到不行,不知该怎么说他,他竟笨到让一个酒家女缠上!是太傻气还是太没社会经验?
“其理喜欢我。”酒家美女仿佛看出她的思绪,似笑非笑地弯弯唇,勾起汪其理一边臂膀,朝她示威。“他说你很好,在事业上帮他很多,怎么办呢?就是不像个女人,太悍了,不懂得撒娇,连裙子都没穿过几次,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太了,所以他来找我也能排解心情,我们两个啊,是互相安慰对方的寂寞,对吧?其理。”说着,酒家美女逗弄似地朝汪其理的耳朵吹气。
“唉,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不只好友郑开馨想知道,喜悦自己也很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两次恋爱都不顺利,为何明明是不同类型的男人,却同样伤了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郑开馨在电话里忧心忡忡地问。“还要继续在原公司工作吗?这样每天跟汪其理见面不尴尬吗?”
“不知道,我还在想。”喜悦握着话筒,郁闷地咬唇。
自从那天与汪其理不欢而散后,纵然他百般恳求,又是电话攻势,又是在她家楼下站岗,但她一概不理会,不接电话,也请假不上班。
他瞬间耳朵爆红,直红到脖子根。
他居然害臊?!这算什么?
喜悦又气又不解,心房闷得几乎透不过气。她一直认为其理是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他不擅长跟女人相处,因此不会偷吃、不懂得劈腿,但她原来错了!
愈是忠厚老实的男人愈经不起诱惑,尤其是这么一朵娇媚艳丽的野花。
她不像个女人吗?太悍了?跟她在一起压力很大吗?那好啊,他们就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