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而佩服的又岂止颜岳,齐尔伦也不禁问道:“王妃肯定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病,该如何下药对吧?”
她左手轻拉住右手萝袖,先点住了那伤兵胸中的任脉,再翻过他的身,点住了他背中的督脉“锦绣,银针。”
“是。”锦绣立刻打开针灸用的布包。
房匀萝双手各拿住一根银针,同时将针下在中府、尺泽二穴,再取两根下在列缺及少商二穴。
颜岳一见,开口说道:“启禀王妃,这四处大穴,属下也曾在别的伤兵身上下过针,却不见其效。”
“我已先点住他的任、督二脉保住元气,又同时双针齐下,绝对能暂时保住他的命。”
吧又赶了几天路,他们终于到了边城。
独这几天,齐尔伦和房匀萝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家他们一进入营区,颜岳便立刻前来谒见,并带着齐尔伦和房匀萝一起巡视伤兵的营房。
可容纳四十人的营房里满是痛苦哀号的伤兵,有人全身长满了红色斑疹、有人的红色斑疹已成水疱、有人发着高烧、有人干咳不止、有人筋骨酸痛、有人已呼吸困难。
“王爷,属下已将伤兵隔离,还是陆续有人发病。属下自认为医术尚称精湛,却未见过这种病例,已是束手无策。”颜岳望着那名已呼吸困难的伤兵,无意藏拙,摇头叹息。
果然,那伤兵的呼吸渐渐顺畅了起来。
颜岳感到不可思议“这方法奇特,没人想得到,恐怕也没人敢试,莫非王妃是怪医门徒?”
医学上相同的理论人人皆懂,而怪医之所以被称为怪医,江湖上传言,就因长白怪医在点穴、下针、用药方面,有一套自己奇特的方法与见解;那方法与见解看似会置人于死地,却又往往能妙手回春。
“是的,长白怪医是我师祖及师父。”
“颜岳佩服!”他拱手作揖道。
颜岳的年纪正是而立之年,斯文清秀,他自小习医,酷爱医学,跟着齐尔伦好多年,是军中唯一的大夫。
“本王已发出徵召令,这几天应有大夫陆续到来,届时集众人之经验,或许能找到原因。”齐尔伦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已呼吸困难的伤兵翻白眼,还抽搐不止。
“王爷,可否让臣妾试试?”房匀萝一直站在齐尔伦与颜岳身后,她怀疑齐尔伦是否已忘了她的存在,还是认为她的医术不如他身边的颜岳,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齐尔伦看着她,他知道她医术精湛,但他真的不想让她抛头露面,更不想让她为其他男人裹伤擦药,那将会有肌肤之亲。让她跟来、让她进入营房,全是因为拒绝不了她的倔。
“王爷,他快不行了!”她不等他犹豫,移身走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