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他们的确有打情骂俏,不过不是在客厅,而是在床上,又是掉耳环又是勾破丝袜,打得颇激烈的嘛!
“妮妮,你生气了?”
“我当然生气!”纵使心头火很旺,看到他坐在病床上,她的心仍不由得软下来,想针对破丝袜事件质问他却开不了口。
因为来的路上,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对他说过她容许他去找别人,但那是因为一开始她认定是假结婚,并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老公才会说那种话,但后来、后来她已经愿意当他真正的妻子,他就该专心对待她,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搞七捻三!
那头牛,若不是很严重,他绝不会进医院的。
心头涨满担心,火速冲上楼拿了钱包,但看见梳妆台上陌生的一只耳环,心不禁一沉。
终究忍不住将脚步移向浴室。果然如方嫂所言,一双被勾破的丝袜挂在浴白边,似嚣张的告诉她——“我来过!”
她知道那个“我”是谁,但前一刻的愤怒因听到他住院顿转为闷闷不悦,他住院的原因胜过她想质问他的心情。漠视那双嚣张的破丝袜,她要先赶到医院看他。
不知他究竟怎么了?心,悬挂在半空中,令她局促不安。
“丝、丝袜?”一脸不明所以。别说搬进这屋里她从未穿过丝袜,她长到二十三岁,穿丝袜的次数亦屈指可数。
方才她进主卧房见他不在,放下包包就出来,没进浴室去看,方嫂说浴室有一双勾破的丝袜,那意思是
心中警钟大响,那头牛该不会
“噢,还有,你在床上掉了一只耳环,我把它放在桌上了。”
耳环她在家从不戴耳环的!
到了医院,发现他脚上裹了一大包,经他解释她才知,原来某天晚餐没接到他的电话,他就是在那天巡视工地时被一大落的砖块砸伤脚,本以为没事,只随便擦了药便回家休息,结果隔天脚肿了好大一包,神经大条的他还觉得它会自己消去,照常上班,直到中午痛到受不了才就医,结果就一直住院到现在。
他说,因为不想让三位长辈担心,也不想让她陪伴奶奶又挂心他,才没告知实情。
如果没发生嚣张的破丝袜事件,她一定会很感动也很不舍。
可是,看过那双破丝袜后,心中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的她的解读自然不同,他不想让她知道是因为她若知道他受伤一定会赶回来,那就一定会“打扰”到他和朱秘书的幽会。
是她傻、是她笨,看到报纸登出朱秘书进入他家,她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一个人待在家无聊,请朱秘书帮他带消夜并且陪他聊天,或许还打情骂俏一番
懊死的铁沙掌,难道真的和朱秘书
心口涨满愤怒,可在方嫂面前她又不宜发作。也许方嫂也是婆婆的眼线,若她和铁沙掌吵架的事传到婆婆耳中,奶奶一定也会知道,她不想让奶奶担心。
“方嫂,谢谢你,丝袜等会我自己丢。”她一定要保留“铁证”才能质问他。
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的同时,她的手机铃声突地响起,她一直想找外加想狠狠揍他的那个人,终于从某个星球打电话回来给她了——
“他们已经搭机了我人在家什么,你、你在医院?”倏地弹坐起身,前一秒钟想揍他的心情,随着惊吓起身的动作被甩到脑后,此刻,她的心悬挂着“你怎么了?为什么人在医院?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