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仰起头,她笑着望他。还是穗勍最爱她,就算她是笨到底的花瓶,也一样宠她照顾她,谁教他们的发源地是同一个子宫呢。
“勍,我很累,这五年我好辛苦”
“为什么?”
他想推开她,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但她扣住他的腰,不愿意从他胸口离开。
给她几分温暖吧,一些些就好。
“穗勍,我很累,我做不好总经理,我老是出包、老是被笑,他们都在我背后说我是花瓶。”
对啊,她是花瓶,曾经有人对宣说:你怎么会喜欢花瓶?你应该找个和你旗鼓相当的女性。更有人大剌剌走到她面前,冷笑问: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你以为自己可以占据他多久的注意力?
趴在方向盘上,哀伤从四面八方狰狞着面容向她扑杀而来,她想逃,却躲不过哀恸追逐,她惊慌失措、恐惧惶惑,她的心脏痛得无法负荷。
喉咙失控紧压,空气瞬间彷佛变得稀薄,她无法呼吸,无法呼救,她失速地坠入无底黑洞
十一点五十七分,姜穗青在生日的最后三分钟回到家里。
满桌子菜冷掉,摆在餐桌中央的蛋糕扭曲变形,而等在客厅的姜穗勍正要对她大发脾气,他讽刺她“真厉害,时间都算得那么准,十一点、五十七分,你出生的大好时辰。”
但她没有力气招架脱去高跟鞋,走到他面前,她满脸哀伤地说一声“抱歉。”
不管经过多久时间,不管多么努力,她始终是花瓶,而他已经对花瓶厌腻。
“哪个人说的?明天我就让他走路。”姜穗勍怒问。
“我很笨,我没能力做好正常人能做的事,没本事留住想要的人,除了坚持和耐心,我没有任何优点。”
然而,耐心在今晚做出证实,它对她的人生没帮助。
“谁说的,你的优点很多,你可爱善良,你存好心,你喜欢帮助别人。”这是第一次,他出口讲穗青的好话。
不对劲!他扣住她的肩膀,问:“发生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没有吧,只不过是她一次一次弄错而已,她出错、弄错,她的笨,笨得彻底。
“穗勍,你相不相信2012,地球会毁灭?”
“不相信。”他答得斩钉截铁。
点点头,贴上他胸口,幸好,幸好她还有穗勍的胸口可以靠。“可是我的世界已经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