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帛宣,我想和你谈谈。”她等他很多天了,这段日子新公司成立,她知道他忙得焦头烂额,不敢太打扰他。
“好,我也有话想说。”
再咬一回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诉他,穗青的下落。
庄帛宣回到老家,不是姜穗青的老家,而是他住饼很多年的公寓。
按下门铃,对讲机里传来绮绮的声音,三分钟后,他走进家门。
他看见那盏立灯,若干年前、穗青送来的那盏,它随他飘洋过海,随他回到台湾,只不过这回搬家太匆促,他忘记带它离开。
绮绮给他倒杯茶,与他面对面坐下。
“隔天醒来,她回到十八岁,彻底忘记‘庄帛宣’三个字,再不写信、不打番茄汁,她对爱情的坚持,在那个晚上消失。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和你有关,对不对?”姜穗勍猜测,他比自己所知道的,更早回到台湾。
生日那天庄帛宣僵了脸部线条。“她回到家时,是不是将近十二点?”
“对。”
点头,他明白是什么事让穗青感到疲惫,那个晚上希望被失望取代,她失去了等待的理由。
“告诉我,她在哪里?”他要去找她,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早说过了,他再也无法二度与她错过。
“宝宝呢?”庄帛宣问。
“睡了,他很好养,吃饱睡、睡饱吃,就像灌空气那样,迅速长大。”说到宝宝,笑纹绕她眼角。
“这样好,妈妈带起来不会那么累。”
“我宁愿他是个磨娘精,听说越乖的孩子越笨。”
是吗?那他可不可以用来解释穗青的笨是因为太乖?摇头、笑开,他总是在想起她时,幸福洋溢。
“不,除非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不要,因为我要处罚你,你必须为你的自作主张吃苦头。”
处罚?他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学长、篮球队长,他以为他有权利处罚谁?哼!翘起下巴,姜穗勍骄傲道:“行,那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
“如果你不介意她继续躲起来伤心好,随便你。”
两个硬气的男人互视,他瞪他、他也瞪他,谁也不肯让谁,三分钟或者更久一点,姜穗勍咬牙切齿地让步妥协。因为庄帛宣该死的正确,穗青正在“躲起来伤心”并且那个笨蛋在伤心时,肯定还要对人装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