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近乎自语的呢哺迟迟无人回应,直到许久后,略带瘩瘂的声音才响起。
二殿下若知陛下如此想念他,相信也是心满意足,陛下对二殿下的关爱向来有目共睹。”他俩长得太相像了,几乎让人产生错觉。
皇兄,你要成亲了,真是太好了。
眼中有些湿意,南宫狂抚着金丝为骨的摺扇,想着皇弟在此故作潇洒,张扇一挥的风流样,一股酸涩由心底漫开。
“玉玮,你怪朕吗?是朕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死于非命,朕有负先皇所托,朕失信于人”若你泉下有知就一路好走,皇兄来日寿终再亲自向你赔罪。
奸杀女子的恶徒,这罪名何其重!居然用在他缠绵病杨的胞弟上,简直荒唐可笑,手无缚鸡之力的玉玮哪有能力杀人。
可是清雪慧黠聪颖,也非会无的放矢之人,为何一时犯了糊涂,诬指玉玮为凶手,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南宫狂不耐烦地拂袖而去,眼底的阴鸶足以令人望之生畏。
若是以前有人胆敢一直叨絮不休,以他狂妄无礼的作风,铁定先饱以老拳再问明原由,然后命人割了其舌,以儆效尤。
但是近日发生太多令他难以承受的悲痛,他双肩被压垮半寸,神色也不若往昔轻狂,难掩的疲惫浮现眉眼间。
懊是为百姓的生计做打算,可是他却提不起劲,心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是为什么。
不自觉的,他又来到南宫越的寝宫,黯了下去的黑眸凝睇少了主人的屋于,一片油桐叶被风吹落,飘向床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演变成无法挽回的余地?如果他能早到一步,是不是遗憾就不会发生,误会也能就此解开?
“陛下,起风了,请保重龙体。”
秋风起,深绿转枯黄,盛开的菊花一朵一朵绽放,映着矮低云层。
站在窗边凭吊亲人的南宫狂不觉寒意袭人,直到一件铁灰色披风罩上肩头,他才发觉天候变了,绵绵小雨湿了窗台。
“你说人死后是否有知觉,知道有人在想他?”玉玮,你现在在哪里,是否回到先皇膝下,再续父子情缘?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没有终日不停的咳嗽声,亦无苦涩的汤药味,再也看不到如照的神似脸孔,以及那一句句虚弱无力的低语!
皇兄,我身子骨好些了,可以不用吃药了吧!
皇兄,你别尽彼着担心臣弟,自己身体要保重。
皇兄。臣弟无脆,不能为你分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