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料到她会出此险招的南宫越蓦地睁大眼,瞪向没入肉里的青玉发簪,没想到收集的物品会成了凶器,悔恨已晚末看出她的心思,流出的鲜红红了双眼。
打斗不可能毫无声响,很快的引来巡逻的侍卫,并惊动正在准备大婚的西帝,他匆忙赶至时,正好目睹北越清雪拔出一支带血的发簪,而胞弟却倒在血泊中。
“本想给你一个机会悔过,可惜我的仁慈感化不了没有人性的禽兽,你死吧!”他不值得信任。
受了伤的北越清雪这下铁了心,不再对他有丝毫留情,指间的翻动更为快速,白缎一分为二如两条交缠白蛇,直取他咽喉。
但是受创的右肩多少受到影响,加上南宫越多了兵刀肋阵,两人互有消长,各自负伤在身。
只是卑鄙的南宫越惯使阴招,一再用下流的招式偷袭,因此一时半刻之间,北越清雪未能取他首级,反而渐落下风,伤处流出的血染红一身白衣。
“皇嫂,人生苦短,何不快意今宵,看着我这张脸,你不会想起和皇兄快活风流的时候,我不介意当他的替身,与你来场畅快欢爱。”他刻意调戏,好让她松懈。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招式,以白缎变化出万千姿态,看似虚幻缥缈,让人眼花撩乱,分不清真假,恍似在花海之中。
手无寸铁的南宫越虽然有不错的武学造诣,可一再的闪躲终究不是办法,身上已有多处被风舞划开的伤口,不甚严重,但令人发火。
他眼神一沉,射出冷冷幽光,眼角往床头的竹管一瞄,微露一丝阴狡笑纹。
“哎哟!我又流血了,皇嫂你手下留情,我认错了,别真的赶尽杀绝,看在皇兄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他边闪边求饶,一副无力招架的样子。
手中的白缎一顿,北越清雪神色复杂地盯着和南宫狂一模一样的脸,心中犹豫。“跟我到你皇兄面前说明真相,由他仲裁你该不该死。”这是她唯一的退让。
“我想听的是你的丧钟。”见势于己不利,她使出最后绝招。
她已经被仇恨蒙敝了理智,忘记北越、忘记百姓、忘记自身的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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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脑海里满是替好友报仇的念头,不杀他誓不甘心。
于是她用了“同归于尽”的招式,软缎如蛇缠上刀锋,她以身喂剑向上一滑,再将插在肩上的一物拔出,尖处反手刺向他左胸。
“好好好,皇嫂怎么说怎么是,玉玮不敢违背,不过我腿软了,可不可以扶我一下?”他脸色潮红,喘得快断气。
她看了一眼,走了过去。“你最好别玩花样,我最痛恨不知悔改的人。”
“你功夫这么好,我哪敢不对你出手。”眸光一闪,他阴笑地朝她使缎的右肩插上一物,再一掌拍向胸口,将她击飞。
“你你居然使诈?!”她呕出一口血,面色由惊愕转为大怒。
南宫越得意地笑着,双手一劈,从竹管中取出一把锋利斜刀。“啧!兵不厌诈,皇嫂竟然天真如童稚,北越国交到你手中实在堪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