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啊!我去拿。”她从沙发上迅速起身,跑进自己卧室里去。
菲赛尔则皱了皱眉,她家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拿去吧,你应该庆幸梁永杰三不五时会来,他有几套衣服留在这儿。”
“谁是梁永杰?”他不怎么自然地问,口气听来像个爱吃醋的小男孩。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并不可耻,假如他现在低下头来吻她,她不会排斥,她甚至愿意跟他有进一步的关系。无关乎喜不喜欢、爱不爱,她现在迫切地渴望某种事情的发生。
还是不行的,菲赛尔看着她逐渐被蒸气熏湿的头顶想着,假如连克制自己的欲望都做不到,那他还谈什么忍辱复国呢?现在最没有资格谈男欢女爱的就是他,非理智下的也不是他所愿意的,于是他置于她臀上的手毅然地松开,然后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稍微推开。
“那个我会用了。”他困难地说着,然后将脸偏向一边。
她一怔,双颊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刚刚在想些什么?人家的态度根本正经得很,而自己呢?却在盼望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她为自己像个发情母狗的行为感到羞愧,几乎是落荒而逃。
大而化之的个性和直爽坦率的性格使得她很快平复心中的波涛汹涌,无法入睡的她干脆回卧室换了一套运动服,捧了一本杂志窝在沙发里看着。
如果她肯往门边看一看的话,会发现此时的菲赛尔简直跟中正纪念堂的宪兵一样,僵硬得像个蜡像。
“啊,对了!我忘了要告诉你,我这个浴白有按摩的功能。”她把水塞塞上,并且按了按钮。“我最喜欢这个按摩浴白了,它可以消除我长途飞行的疲劳,这些东西可花了我不少钱,你慢慢享受吧!”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视线始终不敢往下,她也很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但是此时却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他脱下来的衣服忽然绊住了她的脚,她在一声惊呼之后整个人便往前扑;菲赛尔眼明手快,及时上前接住她,却也因为她向前的冲力太大,他的背狠狠地撞上浴室门,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哗啦啦的热水声在这个蒸气氤氲的浴室里变得格外澎湃,但是渐渐地,热水声音在消减,菲赛尔粗重的喘息和她细微的呼吸声在增大,甚至连胸腔内的心跳声都听得异常清楚。
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他两边的肩头,脸就依偎在他的胸前,而她的下半身则贴着他的。两人一个围着浴巾,一个穿着薄而舒适的丝质睡衣,隔着这么单薄的布料,轻易地感受到来自对方肌肤间的温热。
杂志里引人入胜的八卦和穿插其间的有趣漫画,使得她很快就忘记刚刚所有的事情——她就是这样的一个白羊女子,转移心情的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当菲赛尔顶着湿润的头发,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探出头来时,看见她正捧着杂志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他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在此时开口问她有没有可以暂时让他穿的衣服。
后来是她先发现了他缩在浴室门边不自在地往客厅张望。
“你干嘛?洗好了就出来啊!”她语气自在的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实际上也是,刚刚那尴尬的一幕早已随着愉快的笑声消失无踪。
“你有可以让我暂时穿的衣服吗?”
她不敢动,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离开他,但不知道是不是蒸腾的热气熏昏了她的理智,她竟舍不得离开这个强壮的身躯。
菲赛尔才用冷水压下的欲望被眼下这个玲珑的身体全部唤回了,他的手就放在她浑圆起伏的臀上,掌心传来的感觉是平滑的,这意味着在这件单薄的睡衣底下空无一物。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胸前明显的突起正轻触着自己如弦般紧绷的胸膛,他知道此时只要一个轻微的拨弄,所有的理智就会崩解;而该死的是,他苦苦地压抑自己,怀中的她却在此时动了动脸颊,然后更加贴紧自己。
她垂眼看着他胸前起伏有致的肌理,忽然发觉到自己是如此需要一个拥抱。她一直是个开朗、乐观、事业心强、玩乐心重的人,她以为自己并不需要男人,因为她自己就有几分男人的豪气。
但是现在靠着他时她才承认,她是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拥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