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吉雅又羞又气,但那一夜仍是忍不住抱着他的斗篷,在他越来越熟悉的气味包围中入睡。
实在是有些头晕了,她仍是缓缓地从浴池里起身,决定当作他不存在。
吉雅踏出浴池,才发现辛别月早就起身朝她走来。她强作镇定,却见他捧来为她擦身子的布巾
她相信他绝不是好心想服侍她。再说她还怕折寿呢!吉雅没好气地想,谁敢劳烦她尊贵的少主大人、夫君大人纡尊降贵?
吉雅才想开口,辛别月已经将布巾由她身后披在她肩上。
天要下红雨了?“谢”道谢的话未说完,他的大掌贴着棉布巾,在她臂上搓揉着,鼻尖滑过她半湿的发,接着张口含住她的耳珠子。
这就是夫妻间的床笫之事吗?可和嬷嬷说的又有些不同,而且他要她学会怎么服侍他,但她该怎么学呢?
她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虽然很气愤也很无奈,但她总算明白辛别月的浪荡名声,与他的好相貌有很大的关系。那样的男人怎么不教女人芳心暗动?哪怕他明明是个傲慢又恶劣的混蛋!
她羞耻地想把自己埋死在被子里算了。
但他离开之后,她没再尝到他带给她灭顶的高潮,反而在一股**氤氲与恍然若失中徘徊。在出阁前,她曾经以为自己心动过,但却从来不曾像这一夜,因为一个可恶的男人而无眠到天亮。
吉雅不知道她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和承受力,但她真的开始后悔自己羊入虎口的行径。这莫名其妙的、可恶的、好色的、恶劣的男人,开始每天晚上回房“巡察”“他的礼物”没有一天缺席和例外。
她错了,他仍是想在她身上玩那些下流的把戏。
辛别月一边帮她擦拭身子,大掌也隔着棉布熨贴过她的全身,速度却慢得磨人。
吉雅双膝有些颤抖,因为情潮渐渐滚烫,也因为温泉泡得太久。辛别月推着她,让她背抵着浴池边的石柱,接着蹲下身,转而擦拭起她的大腿,他特别小心翼翼也特别耐心地轻拭。
他偏要这么逗她、这么折磨她,她能怎么办?吉雅把头一撇,不想去看他得意示威的神情。
那夜她不记得辛别月何时离开的,只知道清醒过来后自己趴在浴池边──她竟然晕过去了,而她身上盖着他的斗篷。
包莫名其妙的是,他还是没留下来过夜。吉雅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面对他们真正成为夫妻的那一刻,但以她现在的处境,决定权并不在她。她不知道他每天晚上这么玩弄她有什么意义,但他显然乐在其中,而她从一开始的无措,到最后也有些气闷了。
傲无意外地见到辛别月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坐在他总是习惯坐着的那张太师椅上──也许他不是习惯坐在那儿,而是因为那张椅子正对着浴池,而他总是“非常巧合”的在她沐浴时出现,就算她故意提早或延后入浴时辰,他也总是能刚好现身。这色鬼!
他似乎以看她惊吓或者羞怯为乐,她决定不再如他所愿!
吉雅在浴池里作了几次深呼吸,但想下马威是一回事,敢不敢又是一回事。而且她现在知道泡澡不能泡太久了,他存心坐在那儿看她在热水里挣扎,泡太久是跟自己过不去,但一离开浴池就称了他的意。
她可以把身体包得密不透风再下水,但那只会得到他的奚落罢了,毕竟是她自己说过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这个恶劣的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