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生来就是那样的脾气,就算打她、骂她,或者干脆把自己逼疯,也不会有什么用,因为她根本不明白原因!
他暗自纳闷,解忧究竟有什么绝招,竟能与她相处多年而没被气死?
“嗯。”常惠愣了,那为数不多的食物,是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邀请她吃,她竟连点感恩的意思都没有!心情一暗,他陰沉地问:“你真要留下?”
“是。”
“因为解忧要你来,所以你不愿回去?”
“是。”
“你真要命!”她毫无温度,又吝于言辞的回答,终于激得他低吼起来。
也罢,芷芙非要留下的话,就让她留下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名声可计较了。
再说,在她公然宣布是他的夫人,又抱起他、扛过他,脱了他的衣服,把他的一切都看光后,再跟她谈什么“礼义廉耻”、“男女大防”不是很蠢吗?
“天黑了吗?”受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常惠率先开口。
“黑了。”芷芙答得很快,并没有抬头。
“黑多久了?”他再问,因为他发现,令他难受的沉默,对她却是种享受,而他不想让她称心如意。要难过,就大家一起难过吧。
这女人,真的有本事逼人抓狂!
听到他突兀的咒骂,芷芙吃惊地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望。
其实她此刻心情正好,因为他看到她时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再赶她走,还很配合地服药;在她看来,那都是他身体和脾气开始恢复的明证。
瞪着那双清澈澄明的黑眸,常惠胸口的火呼呼地往上窜,可就是发不出来。
良久后,他转开视线,挫败地想:与这女人在一起,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很久了。”
“你吃过饭了吗?”
“没。”
从早晨到现在?“中午也没吃?”
“嗯。”他瞪着她的金口玉牙,极忍耐地说:“架上有肉乾,罐里有稞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