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每一夜,他总是不请自来地霸住她的床,强迫自己与他同床共枕,美其名是向她索讨利息,其实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监视自己的借口。
“想我过去捉你吗?”厉重炎眯起眼睛,似乎对她的反应觉得不悦。这样的对峙每夜都会上演一次,她抗拒而他捕捉,待自己成了胜利的一方之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安憩在他怀里,等到人睡之际,又会像个娃娃似的把他当枕头搂着不放。
他的是影早已依赖他,只是不愿对自己承认罢了,而这正是他要的,虽然不愿看她在矛盾中痛苦挣扎的表情,但谁教她让自己等了这么久,然后又丢自己一人沉溺,演独角戏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可得让她同自己一同演出才行。
记得他在盛怒时说过。逍遥王府早已有数百名弓箭手埋伏着,她怎能e私地让他挺而走险。
明天一早,她会想办法取那老贼的命。
但现在,她只想放任自己,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事情因施行义远行而耽搁了下来,无奈之余,严是影也只好捺着性子等待。
明天,是施行义回府的日子。
“等一下,你听我说啦,等一下”她用力地推他,直到他恼怒地抬起头来为止。
“闭嘴,让我好好地爱你。”说完,他又打算再度开始方才被打断的事。
“厉重炎。”无奈,她只好以手遮住他火热的唇,阻断他的行动。
他报复地舔吻她的手心,她娇呼一声,却又不敢放开,表情是既尴尬又生气。
“你想我给你,好!但是得在你取了施行义的狗命之后。”仓促间,她只好开出条件。
“过来。
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厉重炎在冷彻的开口下,成了逍遥王府的座上宾,同时还与她在西厢里对门而居。
原本以为可用拖延战术来敷衍他的,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已让他摸了透。
“过来。”坐在太师椅上的他看起来危险万分,一双看不出思绪的深眸此刻因某种奇特的原因而闪亮着,像是窥知了她的秘密,那双深眸因喜悦而明亮,像雨后乍晴的天空。
甫进门的严是影手还搁在门上,像是在考虑着听他的命令或干脆转身逃跑。
“要他的命简单,但是——”
‘等一下。”严是影再度制止他“如果你硬要对我用强我不想恨你的”低下头,她故作黯然状。
厉重炎瞪着她,脸上是与欲望拔河的挣扎,末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滚开身以锦被将她盖了个密不透风。
“好!这一回我信你。”
无言地任他连人带被拥人怀中,严是影无声地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