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爸”柳蝶恋欲言又止,怎么说呢?该怎么告诉父亲自己这一切失常的举动全是为了自小便不断上演的梦境,还有那个让自己惊慌失措的男子
“爸,对不起,我来不及了。”她回避父亲关怀的眼神,低下身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便拿起背包仓皇出门。
转出巷口,思绪犹漫天飞舞的她撞进一个壮实的怀抱里,她略微惊吓的抬头,低呼了声:“你——”
这个害得她让同事排挤羞辱,还害她一夜难眠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一脸兴味的站在她面前,彼此近得几乎没有一丝空隙,连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都清晰可闻。
“爸,对不起,我马上收拾。”
让碗盘碎裂声唤回神智的柳蝶恋,手忙脚乱地蹲下身,藉着低头捡拾碎片的动作逃避父亲关心的眼神。
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近来的失常,在她漫无目的冥想之际,又让破裂成碎片的碗扎了手,在手指上划出一条红色的伤口。
“恋儿,要不要紧?疼不疼?”
柳父迅速扶她坐回椅子上,并拿来医药箱,手脚俐落的为她消毒上药,同时还心疼的频频在伤口上吹气,好像这样便能减轻疼痛几许。
方才她又作梦了,梦里那名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一脸幸福的安憩在夫婿怀里。
而她的夫婿则因她一句不曾看过昙花盛开的奇景,而费尽心力命人移来千株昙花,只盼花能解意,一起绽放来博得妻子的欢心。
这些像连续剧般的梦境不断地反覆上演,这一次——她更清楚的听见那名女子喊了她夫婿的名——
威?
怎么与那狂人一样呢?与那个霸道索吻的总裁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看着父亲这个熟悉的举动,柳蝶恋马上忆起小时候每当自己受伤破皮时,最疼她的父亲便会边帮她上药边吹气,还告诉她等一会儿就不痛了。
果然——
“忍耐一下,等一会儿就不痛了。”
这句父亲自她儿时便说了无数次的安慰话语,早已是她习惯并熟悉的,可是这一回却莫名的惹来她的泪意,她红着眼,感动地扑向熟悉的温暖怀抱,低喊了声“爸”之后,便不出声的直落泪。
柳父任由女儿靠在他的怀中大哭一场,待她回复情绪后,才不舍的抽起纸巾为犹挂泪珠的女儿拭泪。“怎么了?”
一想起他,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种想痛哭一场的冲动,心口酸酸的揪疼起来。
雨,则伴随着被风静静的落下,与她颊上的泪水一同肆流。
“恋儿?”
柳父关心的用眼神询问魂不守舍的女儿。
这几天总见她愁眉不展的,昨天淋得一身湿回来,今天一早又心不在焉的,刚才掉了筷子,现在又打破了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