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事?”他兴致勃勃的笑问。
“叫你来自然是好事!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事咯!”迅雷不及掩耳地,她伸手拽住了他耳朵,使劲扭转一下放开后,他的闷哼是她听过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好端端的干嘛拽我耳朵,你有虐待狂哦!”他抚住右耳,痛得喳喳呼呼的乱嚷。
“你都已代我问了,就自动回答吧!”
“我害羞是因为你刚说的那句话。”他垂睫低目,面泛红潮,涩羞不已。
“我刚说了什么?”她托颏沉思,举头向月。那么多话,她怎记得是哪一句?
“你说叫我回房睡觉。”他羞颜的提示,头垂得更低了。
“没错呀!夜深了,是该回房睡觉,这话也有错?”她百思莫解。
“怎样呢?快讲啊!”水蓝只闻他在口里不断发出“唔,呀,呃”的虚词,却思忖了良久犹不见有下回分解,不禁缺乏耐性的催催他。
“别那么心急嘛!瞧!我刚想到的,又被你这么一打岔给忘掉了,你赔我来!”他懊丧责怨的,摊掌向她索赔。
“雷远!”
“好,好!不胡闹了!”他投降的双手齐摇,怕了她。“不过,在我讲之前,多少给我一点揭示嘛!我才好接下去讲!”
“你”不知怎的,和他说话,总会被气得讲不出话,一肚子火。“早知你没有诚意,算了,放过你,回房睡觉去!”
“当然有错!”他胀红了脸,声大气粗的猝然恶吼,吓了她一跳,又在她不及反应时速地扭转了音量,恰若夜语呢喃,低不可闻。“我们还没结婚,怎可不顾礼教的同床共枕?万一万一有了孩子,你又不肯嫁我,那我可怎么办才好?”看来他可顾虑周到。“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也不会拒绝,只要你事后肯肯负责任就好了!”他绞弄衣摆,越说越离谱。“来吧!水蓝,你家或我家?”这会儿他又变得积极得很了,不用人催促。
“你说呢?”她笑脸迎人,大有奉陪之感。
“我看,我家好了,毕竟你那儿有水柔在,这事儿童不宜。”他说得庄严肃穆,一本正经。
“好,但在我去以前,你先过来一下!”她招招手,招唤他。
他遵从的跑了过来,在两家相隔一墙的阳台上探出了头。
好长一段时间,沉默游移至他俩身畔,环绕着流连不散,水蓝察觉到这种静默,不甘愿的回瞅他,发现他一脸的委屈表情,可怜兮兮极了,撇唇嘟嘴。
“你怎么了?”她别扭,却不得不关心的问。
“我害羞。”他含羞带怯的低下头,一望即知装模作样,另有玄机。
害羞!?真是新奇、难得,人类的历史又得改写了!水蓝无聊的瞪着他,不说话。
“你都不问我为何害羞吗?”他欲语还羞的偷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