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恣凝寒凛着小脸“奶娘,你闹得我糊里糊涂的难受,全给我说清楚啦!”
就知道小姐的性子强脾气拗,最爱追根究底,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含畜一点啊?奶娘想得头疼,差点没挤爆不怎么灵光的脑袋。
她最后说得结结巴巴的“女人的初夜都会我是担心你的呃,伤口愈合不了,今晚如果咳咳!”
奶娘困难的吞一口口水“如果熄了瞪脱了衣服后,请姑爷千万轻柔一点就是了!那那、那个,我老头子已经走了几十年了,我记,
不清楚了啦!”
“可是什么?”童恣凝问得急促了。奶娘平常心直口快的,到底什么事让她这么反常啊?她的一张黝黑老脸竟然还看得出一些暗红色!
“你确定你身上没有其它地方也疼来着?那儿多少上点药吧!”奶娘冲口而出。
“没有!”童恣凝已经不耐烦再打哑谜。
那儿?哪儿啊?奶娘不直说,哼,套也要把话给套出来“我身上有哪里应该疼来着的吗?”
奶娘好不解,这事怎么这么诡异啊?“可是你的衣服上明明染着一滩血!泵爷没有温柔的对你喔!”
童恣凝在心中闷哼,奶娘今天若不是突然人老痴呆,就是故意推太极拳,有讲等于没说,尽是搪塞之词。就像那个比方,阎王爷贴告示,全都是拿鬼话来骗人。
慢着,熄了灯脱了衣服,这一句话好像暗藏玄机。昨夜灯未熄,衣服未全去除
童恣凝已有了主意,奶娘一直强调不能用嘴巴问,就这么办来着总可以吧?
云英初嫁,现在才大清早的,童恣凝发觉她很期待又一个夜晚的到来。
童恣凝偏过小脑袋,慧黠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姑爷?你不说,我去问他好了。”
一定和庞定远有关,今儿一早她醒来时,自己也给血渍吓了一跳,只差没开口问枕边的人,他哪里受伤了?
“还问!好女孩不能用嘴巴问啦!”奶娘已经想撇开这个绝对不恰当的话题了,她开始帮童恣凝梳起长发“小姐今儿起就要绾起发髻了。”
绾髻,她懂。成亲的女子自当如此盘理自己的头发,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可是,光坐着花轿来到庞家,与庞定远共歇一宿,就是绾发这个要求所代表的一切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