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别慌,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身上动手脚?现在你依照我的话装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出声,明白吗?”
他只能闷着气,瞧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乞儿,然后想着他是何等的幸运,竟能得识这位怪人!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蛙鸣,为这静谧的深夜增添些许诗意色彩。
席曼奴目光落在月光下的昙花枝头,那软软的细枝上有着一朵朵含苞的花蕊,看来是如此白净、惹人怜爱。
“贤弟,为兄有位友人就住在嵩山之上,既然贤弟对嵩山如此钟爱,不如咱们明日便起程前往嵩山可好?”
“好。”
“不需要。”席曼奴很快地回道。
“呃?”
他尚不能理解这“不需要”指的是什么?
瞧着他的蠢样,席曼奴慵懒地依在床畔,半合着眼帘兴趣缺缺地答道:“我早已习惯这身衣物,不想将它换下,如果大哥你觉得与一个小乞儿同行,有碍你的尊严,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也无不可。”
这是什么话?他习惯将别人的好意全当成驴肝肺吗?
席曼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姜伯盖的话,心思却早已被窗外的昙花给吸引了去,这时昙花已开始绽放,她专注地盯着它的变化,几乎以为她就要听见那花开的绽放声音。
“贤弟,为兄敬你一杯,算是为我俩初生的友谊庆贺。”姜伯盖豪迈地举杯径自饮下。
但酒才一入口,他的脸色便倏然生变,他急急按住席曼奴欲饮酒的动作,贴近细声说道:
“这酒有毒!”
席曼奴闻言惊吓地松手,杯子笔直落下,姜伯盖动作迅捷地接下险些摔碎的杯子,完好地将它摆在桌上。
“贤弟,你误会为兄的意思,为兄以为”
“以为我应该贪慕锦衣华食?大哥,你错眼了吧!”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是断然不会换下这身衣物的。”
一句话堵死姜伯盖的嘴,也扼杀他满腹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