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真是可恶!
“有只鸟儿受伤了。”席曼奴安抚着手中的白头翁。
“是吗?我看看。”
刘允扬接过鸟儿看一下“翅膀是给树枝刮伤的,不碍事!我这儿正好有采一些药草,你拿去用。”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先帮它清理干净后,再上药。”她接过刘允扬交给她的药草后,急急地往茅庐走去。
“她真美。”瞧着小径上的人影,刘允扬笑说。
不等他回话,她径自吟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
这意思是说,同样岁岁年年、时光茬苒,花不会因而更改,它可以每年都一样的盛开;可人却不同了,少女芳华易逝,青春不堪虚掷,若再这么等下去,青发娥眉终也会成为鹤发老抠,就算拥有再美丽的容颜,仍是躲不过岁月袭人,终也会如白头翁般白了顶上发丝。
姜伯盖不明白这诗与眼前这只白头翁有啥关系?他实在是弄不懂她复杂的心思。
瞧着他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她轻叹了声。这楞二呆!
真不知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开窍,唉!
姜伯盖震了一下,不悦地看向刘允扬。他仍不习惯这种与好友分享“心情”的感觉。
“除了美,她更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刘允扬不知死活地又补充。
姜伯盖这回转而怒瞪着他,他才想开口,刘允扬不给机会地笑说:“这么难得的女子,贤弟若再不展开行动,那么为兄可就不再客气了。”
活像被人打一棒闷棍,他气恼地怒视着刘允扬开怀大笑而去的背影。
他没有行动吗?
两人身后突然有人吟着:“洛阳女儿好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是吗?”刘允扬背着一个竹篓来到他俩面前,意味深长地笑问席曼奴。
席曼奴因被人看穿心思而感羞赧,她低下头去闪躲刘允扬的注视。
姜伯盖见他俩神情怪异,却不明白事出何因。
此时,白头翁适时地“啾啾”叫两声。
“怎么了?”刘允扬不再为难地避开刚才的问话,有些事外人是不便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