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只不争气的蛐蛐儿呢?”
“你说大红袍呀?”
“就是它,我要它。”
“不!这倒没有,我只当她逢场作戏罢了。更何况,是她百般撩拨让我心猿意马,才”宁王爷惭愧地低头说不下去,不敢注视芝兰侧福晋如花的容颜。
他是真心真意深爱着芝兰侧福晋,十多年来早已断绝再纳新妾的念头。只是男人的尝新尝鲜找刺激的劣根性,只消三两下就给挑逗出来。其实,也怪他自己把苗女想得太单纯,以为两人你情我愿互看对眼,一拍即合,根本没想到会因此被人下了情蛊。
苗女的情蛊一向用来惩罚负心汉,只是,施以鸳鸯泣作为泄恨的手段,似嫌毒辣。
鸳鸯泣不同于一般单只的蛊虫,乃一公一母成双成对。解蛊者必须口含麝香以口对口的方式,用香味儿先诱引母蛊从病患口腹爬出,进入解蛊者的腹腔之后,母蛊再以叫声召唤公蛊也爬过来病患因而得解,但解蛊耆必须付出性命作为代价。因为,鸳鸯泣的益虫至死只肯迁徙一次。
宁王爷浑然不知这么残酷的解蛊法,否则,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见到心爱的芝兰侧福晋腹部一天比一天肿胀终至穿肠破肚惨死。
“王爷,您无恙呗?”用罢晚膳,迎着沁凉的晚风,芝兰侧福晋陪伴着宁王爷在花香四溢的园子里散步,她蛾眉深锁,仰起娇颜殷殷关切。
“我”宁王爷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我是个养毒解毒之人,夫君的症状又岂能瞒过妾身?”
“芝兰”
“夫君系遭人下了情蛊,且是最狠毒的‘鸳鸯泣’。”
芝兰侧福晋死了,哀痛欲绝的宁王爷在一日一夜之间,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他风流倜傥的英姿已不复见,他开始暴饮暴食,用大量的食物来补空虚的心灵以及无穷无尽的悔恨。
同时,他也将对芝兰侧福晋的爱与悔,一古脑儿全移情到宝格格身上,将宝格格宠上了天,就连其他五个贝勒不管有理无理,凡事都得礼让她三分。
宝格格俨然成为宁王府的女皇。
“哼!这遭天打雷劈的程墨白,我一定要想个法子,教他知难而退主动退婚不可。”宝格格顾不得满脸泪痕,恨声地从贝齿缝里进出话来。
“宝贝女儿呀,你别吓阿玛,你千万不能做出傻事呀!”宁王爷见宝格格从呼天抢地的激越情绪恢复一惯的娇蛮,他的一颗心七上八蟣uo枫纺寻玻�n炙�嶙龀鍪裁淳�酥�佟?br />
“此蛊你既识得,不知是否解得?!”宁王爷满怀希望的追问。
“这嗯。”芝兰侧福晋神色凝重略显迟疑,但心念一转又缓缓点头。
宁王爷见她点头,焦虑惶恐多日的心好不容易才落实下来,他面带赧色的清清喉咙,解释道:
“北疆的花长老带领族人进京谒见皇上,皇上派我设筵款待,花长老的女儿在筵席上对我大献殷勤、频送秋波,我一时把持不住就”宁王爷尴尬地搔腮挠颈,怪只怪自己风流成性,只要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就想大享艳福,殊不知惹祸上身。
“夫君可曾允诺要娶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