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挂急诊?不、不必啦,我回家泡过澡后,整个人舒服多了。”她狂摇手,一脸动容的说:
“阿彻,谢谢你,这么晚了还专程来看我。”感动ㄋㄟ!她也曾当过不少次派对的主人,深知要当一个面面俱到的宴会主人有多辛苦。每当派对结束时,她就身心俱疲,累得快虚脱。相形之下,她所举办的派对远不及莫彻庆祝酒会的规模,将心比心,她相信,在酒会跟宾客周旋整晚的莫彻,此刻一定已经累得巴不得早早爬上床倒头呼呼大睡。可是他却顾不得休息即驱车前来探望她,这份情意让她的心没来由地窜过一阵窃喜,闷烧一整晚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我若不来看-,今晚铁定失眠。”
“阿彻,别站着说话,快快请坐啊。”她拉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随手重拾几上的针线,埋头勾毛线鞋。
“思及此,他蓦然发现汪芮琦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植他心中,牵动他的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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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芮琦回家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泡泡澡后,披上灰色晨褛蜷缩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直发呆,脑海里不断浮现红衣女郎的身影
红衣女郎是谁?跟阿彻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哭倒在阿彻怀里?
“噢!不想了!再想下去一定会头痛到非吃阿斯匹灵不可不如找点事让自己忙碌一点,才不会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可,做些什么好呢?呃有了,我可以帮凤馨刚出生的小贝比勾一双毛线小鞋。”汪芮琦从橱柜内找出毛线跟勾针,熟稔的勾起毛线来。她聚精会神勾着勾着,不一会儿工夫,已经看得出小鞋的雏型。
“-不舒服?”莫彻大为紧张。
“嗯。”她头也没抬地点点头,赌气的盯着鞋尖问:“我可以中途离开吗?”
“当然可以!我立刻送-回家休息。”他伸手欲搀扶她。
“不,你是酒会的主人,怎么可以在酒会进行一半时不见人影?”她装作没看见,巧妙地闪身避开他的接触。
“可是,-人不舒服”
这时候,门铃“叮咚”响起,她搁下手上的针线,起身趿着绒毛拖鞋跑去开门。
“阿彻?”她一打开门,就看见满脸焦虑的莫彻站在门口。
“-好一点没?”他劈头就问。
“好一点?什么好一点?”她脑袋一片空白,没弄懂他的意思。
“在酒会上,-不是感到头晕目眩吗?回家休息后,有没有好一点?如果没有,我送-去医院挂急诊。”
“你走不开,还有樱赤呀。”她一脸谅解的转向樱赤,问道:“樱赤,我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乐意之至。”井上樱赤根本不理莫彻投射过来的警告眼神。
“芮琦”莫彻还想说什么,张口却茫然。她说得没错,基于礼貌,他这个酒会主人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留在酒会上撑着。
“樱赤,我们走吧。”芮琦淡瞥莫彻一眼,攀住井上樱赤的臂膀离开。
莫彻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关上的电梯内,他懊恼地抹了把脸,不解刚才自己究竟怎么了,干嘛表现得像打翻了醋坛子?其实在酒会上女士接受男士邀请跳支舞是很稀松平常的社交,他若为此吃醋,岂不显得自己没风度?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芮琦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拥舞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