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检事官司即将在下月初披婚纱当新娘,我打算送她一份礼物当作结婚贺礼,却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我想,你是女孩子,应该比较懂理什么样的礼物最适合,所以,想请你帮我这个忙。”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想找我帮忙买结婚贺礼?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她满口答应还不够,更拍胸脯打包票:“我一定帮你买到便宜又大腕,物超所值的结婚贺礼。对了!不知道你准备花多少钱买礼物?”
“一万至一万五千元。”
“哈”他一个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你”她诧异抬眸瞥他,一时间,竟被他爽朗的笑声感染,原本不弯的懊恼唇角缓缓向上勾扬,先是勾出一抹娇憨傻笑,继而咯咯笑出声。这一笑,遂将两人这段时间以来的诸多不快尽岸笑声中,一笑泯恩仇。
“你没受伤吧?”他止住笑,关切问着。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他的关切让她心窝温热地翻腾,坦承:“刚才我还在担心,我把你当作人肉弹簧垫狠狠撞倒在地,你可能受伤不轻,不过,从你还能开怀大笑看来,显然我是多虑了。”
“与其说是多虑,倒不如说运气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撞,要不是我的上半身侥幸跌挂在柔软的沙发上,并未直接倒地,否则,就算我是铜筋铁骨,不当场摔成脑震荡或者跌断几根肋骨才怪。”他额手称赞不已。
“来者是客,你像这样坐着就对了。”她像个抢赢玩具的孩子,冲着他绽露一抹如鲜花般盛放的笑容。
“小心一点。”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叮咛一句。
“我知道。”她扶着铝梯轻巧拾级而上,因为底下多了他在场臂看,她不得不放弃姿势不雅却相对安全的跨坐,改为一脚踩着梯子,单膝跪在铝梯顶端,再倾身将尖清灯泡旋上,她居高临下告诉他:“换灯泡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嗯。”他点头同意。
“啊?”正当她打直跪弯的膝盖准备下来时,小腿不慎撞了下梯子,整个人从铝梯顶端飞坠落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对不起!真的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专程送还我的高跟鞋,我不但没好好谢谢你,还差点害你受伤,我”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地不停绞着十根葱白纤指。
“快别这么说。今天我除了把鞋送还给你之外,另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他打直脊骨,席地盘坐。
“帮忙?你找我帮忙?这未免太抬举我了。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只懂时尚,其它的事老是犯迷糊”她客气地说着,却猛然抽气,掩颊惊问:“老天!你该不会要我做线民当爪耙子吧?这种出卖朋友的缺德事,打死我也不答应。”她直摇手,表明立场。
“什么线民什么爪耙子?当然不是!”他失笑否认。
“不是?那么,你倒是说说看,究竟要我帮你什么忙?”
说时迟那时快。
翟羽动作矫捷地从沙发弹起冲过去张开双臂,宛如天罗地网般牢牢接住她,然而,在重量加速度的冲击下,他抱着她踉跄往后倒退几步,上半身后仰挂在沙发上,下半身则跌坐在地上。所幸整支铝梯只是剧烈摇晃几下,并没有倒下来,让他看了不禁在心底捏了把冷汗。
“咦?”她本以为这一摔,轻者鼻轻脸肿,重者断腿断胳臂,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痛?为什么冰凉凉的大理石地板像铺了床垫似的软绵绵?而,更令她感到纳闷的是,他那迷人的帅劲五官,为什么会在她的瞳仁前不断放大?感觉很近、很近、很近,近到可以轻易闻到他不均匀的浑浊呼息?那温热的呼息痒痒的呵在她脸上,搔出她满心甜味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她不解地滴溜滴溜转动两颗黑白分明的晶眸,左顾右盼
嗄?天啊!自己竟像一只八爪章鱼,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两腿很不害臊的缠住他顽长伟岸的身躯,更惊人的是,她的嘴巴说巧不巧就黏在他的嘴巴旁边,只要再偏斜一些些,两个人就嘴对嘴吻个正着。
她慌张地连滚带爬从他身上翻落,羞得把臊红的滚烫脸蛋整个埋进膝盖,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