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哦!”罗母往厅外走,又回头说:“对了!今天晚上又要委屈你了。今晚有出芭蕾舞表演,你早点回来,麻烦你看家。”
“芭蕾舞?是不是剧院正在演出的‘吉赛儿’?我可以一起去吗?”
该痛的如果已经痛过,仰看天河的心情也许就不会再觉得那么艰难。那织女与牛郎──
虽然还是依恋不舍。
许多的事是无可奈何的。催泪伤肝,牵情断肠。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把锁,无奈的岂止是情字?偏偏情锁最难启。虽然说,贪求思慕总因痴;所有情伤皆肇因于一个“痴”字,可是她又能得谁?得谁来引觉情痴?
思念像一把火;而速水真澄却便是她飞蛾扑焚的那把火。
虽然发誓过要遗忘的,但是如果神明答应,她真的想许愿。许多事情,直到眼泪流尽、无可奈何的时候,也只好求天求佛求神仙。虽然,总该是要遗忘的。
他当作没听见。罗沙的泪又不中用地流下来了。
她紧紧又将他搂住,把脸埋在他怀里,尽情、痛快地放声大哭。她边哭边吻着他。将身体贴向他,让肌肤与他的luo里接触,企图感染彼此的温度。
速水真澄逃避罗沙的吻触,喝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怎么这么傻!”他叹了一声,轻轻替她擦掉泪,理齐她凌乱的衣衫。
满室音乐却回荡得那么凄凉。浮士德把灵魂卖给恶魔,只为了重再年轻,重能和那令他一眼情钟的少女共谱爱恋
“罗沙。”罗母把乐声关低了。“你突然这样爱上音乐,迷恋艺术,妈很高兴。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候了,你好不好多翻些书?”
“你放心!我有在念书。”罗沙扬了扬手中的书本,伸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待会儿要到学校一趟,你要不要我帮你买些东西回来?”
“去学校?不是停课了吗?”
“只是去看一看。”
他送罗沙下楼,看着她消失在街头。罗沙拼命忍住泪,不让自己再回头。
只能这样了。她只能留声祝福了。
虽然她对他。是那样地依恋
桃李依依春暗度,这逝水华年偷换得罗沙心怅怅的。终日凝眸,除了别添新愁,许多的思念反而先落在传说的古代中。变因太多。
感情的事,纠纠缠缠,总是容易让人觉得谁负了谁;直到事情终后才明白,原是谁和谁都是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