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没没有,是昭桦不懂什么叫月光族,所以我在向她解说而已。”她灵机一动的为自己找了个藉口。
“是这样吗?”老教授老归老,但一双老眼倒还是看得很清楚“你,期末考记得要给我好好的考,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恶狠狠的警告,直接撂下。
台上的老教授注意到映月的小动作,一张老脸气得当场变黑。
“小月。”蒋昭桦对着她挤眉弄眼,警告她不要太过分,毕竟对手是八宝斋,他可是掌握他们学分生死大权的教授,到大四必修还被当,到时可是会延毕的。
“咳!咳!你们都大四了,可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们是大四生,所以期末考就放水让你们轻松过关,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是不会容许那些经常跷课、完全没在念书的同学,随随便便就拿到我们学校的毕业证书。”话说到这里,老教授凌厉的目光还往映月的方向扫了过去。
他在暗示你,叫你罩子要放亮些。蒋昭桦用眼神对映月暗示。
我知道。映月对好友眨眨眼,表示她明白。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给浓缩成十分钟,映月总算赶到了学校,来到日本文学史的教室。
呜呜!教授果然已经开始上课了。
拎着自己的包包,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教室后门,打算以最不显眼的方式摸进教室,昭桦在电话里有说,她会在她的位子旁边,再帮她占一个位子。
“江映月,你终于回来了。”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映月才刚刚踏进教室,眼尖的教授马上就看见她了。
唉!真是够倒楣的,她居然当场被八宝斋逮到,她在心中暗暗叫惨,八宝斋已经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这下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其实也不能怪她老爱跷八宝斋的课嘛,谁叫他的日本文学史不但无聊,且他老爱在那边讲他们家女儿怎样、怎样,他当年是多么用功又多么努力,而他的生长环境又是多么的困苦又艰辛。
“你们这些七年级生都是草莓族、月光族,从小”看吧,又来了,映月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转过头面向蒋昭桦,以无声的唇语与八宝斋的话做同步演出,因为这些话她早已经都会背了—从小就娇生惯养,没过过那种饿肚子的日子,你们知道叫什么叫月光族吧?就是那种
她用唇语无声的背颂,还附带整套的动作和表情。
“江映月!”讲台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八啊,教授,怎么了吗?”完了、完了,这下有人恼羞成怒了,映月回过头,果然看见老教授一脸快要气炸的表情。
“你上课不好好听课,没事在那边做什么?”上课?你刚刚哪有在上课了?心里是这么想,不过她还没有大胆到敢真的这样对教授说。
“江同学,你这个厕所还上得真久啊!”老教授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嘿嘿,教授您也知道嘛,像上厕所这种事情是因人、因事而异的,所以照理来说,这种事是没什么标准时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不信八宝斋敢当众问她办得是“大事”还是“小事”
她边和老教授斗嘴,边走到蒋昭桦旁边的位子,顺利的盗垒成功坐下。
台上的老教授听到她的回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眯起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感觉上似乎是在考虑等一下该怎么对付她比较好。
我赢了!她偷偷的对蒋昭桦比了个v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