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呃这个因为因为我伤口一向好得快,我有祖传秘药可疗伤”她支支吾吾的说。奇怪,最近说谎怎么老是一下子就被拆穿?
“什么药这么灵,让我也开开眼界吧。”他故意道。
“这个药用完了。”他怎么这么精呀!
“偷人?!”应禁慕忍不住大叫出声。有对男人用“偷人”这种字眼的吗?亏她想得出来。还有,她这一番话实在有待查证,她会这么乖巧听话?真令人存疑。可是瞧她哭得这般真切,看来今天她是真的吃到苦头了。
“呜你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是偷人是什么?”她愈想愈呕,她在这里为他水深火热,他却在外头风流快活。
他走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欣儿,花语楼是应家一处书坊,里面的藏书有十万册,同时那里也是一处赏花楼,因为园中栽种的花卉有近千种,所以娘将它取名为花语楼。”
她眨着已哭得红肿的大眼道:“你没诓我?”
“我为什么要诓你。”
“你要骂到什么时候?”应禁慕出声问。其实他已经躲在一旁听她咒骂好一阵子了,她还真是厉害,骂了这么久也不见重复,更不会口渴,真不是普通人有的功力。
“好哇!你总算舍得回来了。我告诉你,我是一咒十年,愈咒愈结实,非咒到你把你今天所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字不漏的全盘供出。”她扯着他忿忿的说。
“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他好笑的问。
“还不承认。说!你上花语楼干什么?是不是和那里的姑娘勾搭上了,搞些偷鸡摸狗的事?”她一脸凶悍的问。
应禁慕露齿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便径自进房。孟欣嫱气冲冲的随后跟了进去,非得要他交代清楚不可,否则她铁定会被自己的醋海给淹死。
“原来花语楼就是书坊兼赏花楼,这下我可以睡得着觉了。”她登时破涕为笑。
应禁慕不觉莞尔,心头暖洋洋的。这丫头的醋劲可也非一般人,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她明明白白的占有欲,悲的是他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你在门外站了多久?”他有些心疼。
“整整两个时辰。”
“你这小傻瓜,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瞧你冻得小脸都发紫了。”应禁慕心疼的帮她轻搓手掌取暖。“咦?你方才不是说你今天又是抚琴、又是刺绣的,弄得一手伤痕,可是怎么看起来还是白嫩无瑕。”他好笑的点出,知道这丫头又在恶人先告状了。依他看,今日难过的应该是娘,不知她老人家被她气成什么模样?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走进房便朝应禁慕大吼。“你要我说什么?”说实在的,他还满喜欢看她吃醋发飙的模样。
“说你上花语楼勾搭上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大发雌威的样子有如河东狮吼。“你知道花语楼是什么地方?”
“我当然知道,那里是你们这些风流男人的销金窟,一个罪恶的深渊。你难道不晓得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心──”
“闭嘴!”他不得不制止她说下去,否则到天亮她恐怕还是没完没了。
她一听,顿感委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敢要我闭嘴,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天受你娘的气有多可怜。她一早便来寻我晦气,对我挑三捡四,我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一句话也不敢顶她,还倒了杯参茶去孝敬她老人家,想不到她对我还是百般刁难,一下要我弹琴、一下要我刺绣,这些我哪行啊!弄得我两手都是伤痕,但我还是强忍痛苦取悦你娘,尽心伺候她。我受尽折磨,辛苦了一天,我这么委屈是为了谁呀!你居然还背着我在外头偷人呜”这招叫作“先哭夺人”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心,就算老太婆来告状也不会死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