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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呢!这几个月来各地死的绣女,都是被她害的。她想害死所有的刺绣高手,成为刺绣第一人,我师姐针神就是被她杀的。”江湘绫站出来,对吕尚止说道。
“好一招嫁祸,最开始的时候你就打算好了要嫁祸给我,是吗?”弄影问道。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吕尚止一声冷笑。
“这小小一幅刺绣,怎能称得上反画?”皓凡竟然站出来为她说话。
“是啊是啊,云姑娘是知名绣女,绣一幅画,算不了什么的!”励之虽然喜欢和弄影作对,但被她打之后,却对她油然生出几分敬意和亲切。
“哼,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分明就是心怀前朝!还有这里”吕尚止指着画下弄影提的一个“李”字“是怀念李唐,还是李顺啊?”
“李顺”二字一出,整个大厅顿时寂静无声。王小波、李顺起义至今不过三十年,蜀人至今不忘二人。李顺未死之说流传甚广,益州(成都府)几次起义,均有人打着李顺的旗号聚集人心。朝廷对此事自是极为看重,明着暗着处置了不少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弄影冷哼了一声。
“那好,你跟我走一趟吧!”他伸手拉弄影,弄影一甩:“我自己会走!”
翻东西的官兵中一人拿着她的绣画:“找到了!是这个吧!”
领头人看了看,点头:“就是这幅,拿好,咱们去大厅,看明皓凡还怎么说!”
弄影心下忽然轻松起来,她本以为是皓凡找到她这个“凶手”之后报官的,但看来似乎不是。
她抱着锦纹,向季庄大厅走去。
“欲加之罪吗?听说你和镇天帮来往密切,想必有不少证据吧!傍我搜她的身!”吕尚止一声令下,一官兵上前。
“不用你搜,我自己拿!”弄影岂能容他碰她一根指头,从怀中拿出震天令,扔到地上。
“震天令。”吕尚止拾起令牌,读上面的字。
“你既然早知道我有这令牌,又何必装腔作势?”那天她提人的时候出示过令牌,江湘绫当时在暗室里,自是不知,吕尚止想必是从秋震海处听来的。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吕尚止转头对脸色苍白的皓凡说道“明兄,前几日季庄死的人你们说是镇天帮所杀,现在,你还想回护这女贼吗?”
季庄大厅周围官兵环绕,弄影笑笑,进了门。
厅中除了官兵,便是熟人。季老夫人、明皓凡、季励之、江湘绫,有一个稍微少见的,是苏州知州吕尚止,弄影认识他,但他认不出她来。
昨晚到今早,江湘绫的动作算是很快了。弄影一晚潜心思索,自也想到了可能是自己点穴功夫不到家,没有让她当真昏迷过去——点皓凡的时候倒是满准的,奇怪。现在她的嫌疑洗清了,最怕的自然是自己翻供,秋震海不方便露面,只有见官了。
形势真的是瞬息万变啊,座上客与阶下囚,相差不过毫厘。
“大人,这是在云弄影屋中搜到的反画。”领头人呈上她的绣画,吕尚止粗暴展开,弄影心痛的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