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刚才不是说过要拿鹤顶红来换的吗?”唐烈又存心刁难人。
“但它已经毁去了呀!”寒清客小声抗议。
“那-就甭想再要回手绢了。”唐烈交抱着双臂,霸气地宣告。
“这——”他硬要扣住手绢,寒清客也无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求脱身再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这回,唐烈锁眉默然了。
唐烈锁起浓眉,为适才胸口的那一阵刺疼大为不解。
当他挥下第一鞭时,那鞭子竟似抽在自己身上般,胸口奇异地泛起痛感。不信邪的他再次举鞭,手,却在空中停滞。
他生平第一次心软,再也下不了手!
第二鞭久久不见落下,寒清客微诧睁眼,瞧见唐烈正以一种令人费解的眼神睇凝着她。
见她张开水漾秋瞳,唐烈才低哑的开口,替自己找个台阶下:
因为自己都已说了剩余的十九鞭改天再清算,没理由不让她走吧?
但他心头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那种情绪对他而言极为陌生,因为从来不曾有过,那好象是一种——不舍
不舍她带伤离去。
那一鞭,他下手的力道不小,她一定伤得不轻,唐烈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今天就先抽-一鞭以示薄惩,剩余的十九鞭改天再跟-清算。”
寒清客听了,不由松下一口气。
但改天再清算?难道日后还得再跟他碰头?
不!她巴不得和这种冷血的人划清界线,永远别再有任何瓜葛才好。
“那手绢可以还给我了么?”她想要回手绢,免得日后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