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是说别提这个?还有,我根本不会按摩。”舒柏昀又把精油推回去,理智地说:“或许我应该请外科医生帮他照断层扫描,确定他的大脑没问题。”
听见她们窃窃私语,似在密谋,岑子黎脸色显现不悦,以冷酷的语气对舒柏昀说:
“我觉得他长得很不错,很像某种栗悍狂野、兽性的黑马王子之类的。”
舒柏昀微蹙眉宇,用警告的语气说:
“等一下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到什么狂野兽性之类的。”
“放心啦,我绝对不会泄露半点我们谈话的内容。”巫心宁轻拍了下舒柏昀的肩,要她不要担心。
谁知岑子黎固执到不肯让陌生女人在他头上按来按去,更不要说让那些花花草草的香味停留在他皮肤上了。
保持距离或许是比较理性的作法,但舒柏昀不愿意将他视为普通朋友,毕竟岑子黎是为了救她而受伤。
于是,要清楚去定位两人的关系,对舒柏昀而言有些困难。
通常舒柏昀会在中午看诊休息期间或是夜晚回家前去探视岑子黎;这天午后,当她发现岑子黎不明原因头痛到无法休息,即使服用了止痛剂,还是丝毫不见效,她立刻请了好友巫心宁到医院替岑子黎按摩。
巫心宁和舒柏昀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巫心宁偷瞄了一眼病房内的岑子黎,和舒柏昀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的冷酷无情的总裁先生就是他?”
“正确地说,那是可以舒缓头痛的熏衣草、罗马洋甘菊和天竺葵组合成的精油,不是花花草草这么简单。”
巫心宁以专业的口吻对岑子黎解释,岑子黎不接受就是不接受,他就是非常固执到宁愿痛死在病床上也不愿意尝试的地步。巫心宁束手无策,只能在舒柏昀耳边小声说: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说总裁先生既顽固又难缠到极点了。”
“没错。他确实很难缠。”
“他不愿意配合我也没办法。”巫心宁把精油放到舒柏昀手中,然后语气暧昧地说:“或许我们的冷酷无情总裁先生愿意让你的手指在他的头皮上发挥一点作用,毕竟你们很适合接吻。”
“对。他说他头痛得很厉害,在后脑左侧的部位,我想可能是心理因素;他是个工作狂,似乎闲不下来,住院休息反而引起焦虑,他的大脑没有受到外伤,或许芳香治疗对他会有效。”
“不是啦。”巫心宁拉住舒柏昀,微笑地说:“我是说他就是那个很会接吻、却拒绝跟你谈爱的总裁先生吗?”
舒柏昀瞪了她一眼。
“我们可以不要在他面前讨论这个吗?”
巫心宁斜睨着她,眼眸的笑意逐渐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