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

“告诉我它写过你什么？”

“嗯，我是老师在美国的邻居，被发掘的原因，是因为在自家庭院里唱歌，刚好被老师听到的关系。”

“这些是真的吗？”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也不需要难受，想当初张嘉玲刚出道时，第一张专辑还卖不到三万张。”

“骗人？”

刚才明明还很大声地说“不管老师说什么、做什么，我永远都会相信。”现在却立刻质疑起来。奚文梓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这是事实，我没必要欺骗你！”

“但她现在唱片卖得这么好！”“张嘉玲是第二张才卖起来的，但当时她的男朋友没放弃她，还是继续投资，所以张嘉玲才能存活到第二张，也才有大卖的机会。”

奚文梓说：“一次的失败算不了什么，况且你才刚起步，不需要将胜负看得那么重，唱片才上架一个星期，急什么？”

他充满歉意地揉揉香缇的发顶，假装生气地说：“当然，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我当然相信！”香缇用力摇着头，模样既稚气又可爱。“不管老师说什么、做什么，我永远都会相信。”

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缓缓满出他的胸口。

甜言蜜语的话听多了，溢美之词也从来没断过，可他竟然为这句话感动了。

小女孩儿，奚文梓微笑。

“但是但是张嘉玲号称一星期突破十万张啊！”香缇还是觉得自己很烂。

“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奚文梓问。

“报纸上的广告！”香缇老老实实地说。

奚文梓一拍额头，满脸都是不敢恭维的神色。

“香缇，你看过自己的报导了没？”

她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承诺呢？

“但是”她又怯怯地开口了。“唱片只卖了两万张，我真的可以”

一次失败，又让她回到了当年那个没自信的小女孩。

奚文梓可以理解她的心情，香缇对自己要求太高，心情难免会患得患失；加上自己实在太有名，她会感到挫败，也是理所当然的。

为了让她放开心情，奚文梓只好做个没道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