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冷-却在这时浇泼她冷水。“我留-下来，是因为这样子，-才会知道我不是好人。”

“什么？”这句话有些难解，程暖晴顿时一头雾水。

“以后-就会知道了。”撂了这句话，冷-便丢下她，移转身形离开。

“-！”程暖晴才要抓住他，他的身子就已离她好几步了。

她跑了几步想赶上他。“好人！”怎知冷-施展轻功，步伐极快，越离越远。

“您救了我哪，供我吃、给我住，收留了我”

冷——下句话：“我几曾说过要留-下来？”

“啊！”程暖晴手探在脑门后。“是没有耶！”

她滴溜溜地瞧他，讷讷吐道：“这么说，你要赶我走啊？”

“本来要的。”照他往常作风，不管她是否一贫如洗，是否孤弱无依，他都会赶走她。其实依他的性子，根本不会救她的。

“-！”最后只剩她一人，在庭院里空叫：“不想做好人的。”这是她唯一想到对冷-的叫法了。

“唉！”她两手插腰叹息。“你明知道我不顶聪明的，怎么丢了个哑谜给我。”

她环顾四周，东方曙光已露，天地清朗，就只她一人，还在迷雾中。

“本来”这种攸关生计的大事，轻忽不得，程暖晴的耳朵倏地变尖。

“不过-一直好人、好人的叫我，我就留-下来。”

冷-为自己不想赶她走，找了个理由。

若没理由，别说旁人觉得诧异，就连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莫名其妙。

“真好！娘说要常称赞别人，果然没错。”程暖晴笑若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