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了,稍早阿德曾来采石楼邀他去接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小弟几番请他出楼,但他情愿待在阁楼里绘图刻版。
她能进花园,难不成她就是那位客人?!
冬晴被人瞧得浑身不自在,这打量着她的目光并未逾礼,她只得笑笑对人。
轻风吹过花丛,在花草间掀起一阵骚动,沙沙的声响像是暗处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悄然叙说那位年少无知的女孩铸成一个无法弥补的灾害。
情绪翻飞如浪,力道稍不注意,原本被她轻抚的白茶花被摘下,姿态优美地掉落地面;她蹲下身,拾起沾上些微泥土的洁白花儿,注视它的眼神有淡然的哀伤。
“是谁在那里?”
一记强而有力的喝声,吓着蹲在花草间的冬晴,她转过脸,瞧见廊边站有一人,是儒生的打扮,月光照出他半边好看俊逸的面容。
她捧起白茶花快快站起身,中规中矩对他一笑。
稍后,笑意仍挂于脸上,心中感到无限畅快。
冬晴的回来,想必能为府里带来点活泼生气。
这个家是该有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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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稀月明。
“这里是主人家才能进的园圃,难道没人告知你?”男子语气平稳地问。
“我不晓得有这规矩耶。”冬晴老实回话。以前她都四处跑、到处晃,怎么这次回来,规矩好像变多了。
男子仔细瞧着朦胧月色下,手捧柔花、身段窈窕的女子,简单的发髻上簪着一枝精致高雅的铜饰,脂粉未施的脸蛋不失她浑然天成的美丽。
这位甜美好看的姑娘,看穿着不像府里的丫鬟,她是家里的客人吗?
客人——
冬晴立于天井里,心有所思地把玩栽种在园圃里的盛开花朵。
红牡丹富贵雍华,远从洛阳移植过来,是伯伯喜爱的花朵;白茶花娇艳无比,像贤淑秀雅的伯母,这两种名花是石府各处花园必栽的植物。
花好月圆的夜,她本该有好心情的,但稍早的洗尘宴让她心情低落至今。
洗尘宴不是主人家该到的吗?阿德说过,他大哥会来的,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是不是她多年前的过错,他今至还无法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