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亮,高立寒送走了他们,回身看见壁炉旁的尘灰和酒渣,他想起了她——他的小花瓣儿,看见沙发,他也想起了她,上楼望见房里那张白色的大床,他还是想起她。
天啊,难道要他这辈子仍为相思而心碎吗?
小花瓣儿,小花瓣儿,你听到了吗?
“一直都在家里。”
“我与晁哥哥去找过你好几次,你都不在啊!”“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一直都在这里。”
“立寒,你别走,我通知晁哥哥,待会儿就过去你那里。”
放下了电话,他呆坐着直到晁盖夫妇的到来。
高立寒见到晁盖这位生死至交、患难兄弟,一时无法里言语叙述,只能紧紧的拥抱他,然后断断续续的向晁盖与垢儿说着自己这三个月的经历。
“立寒!”垢儿在电话中大喊。“这三个月你跑到哪里去了?”
三个月?已经过了三个月?那么他已死了三个月了?又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这身体早该生蛆了,竟然仍是完好如初?
“立寒?立寒?你还在听吗?”
“垢儿晁哥哥呢?”
晁哥哥?立寒怎度改口叫晁哥哥?“立寒”
天地之间存在着太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奇事。
提至小花瓣儿,他心痛得几乎哽咽难言。
“兄弟,我与垢儿来时,曾仔细检查屋内四周,倘若就你所说的,你的身躯若躺在床上,我们不可能没看见的。”
“我不知道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
他们谈至深夜,晁盖与垢儿皆有默契的不去触碰有关小花瓣儿的话题,怕高立寒又伤心。
“我都知道了,垢儿,梁山伯上的好汉轮回至今也只剩我与晁哥哥了。命运作弄啊!”“立寒,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
“你在哪里?”
“家里。”
“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