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药
“”“去多摩河散散步,好吗?”
妙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市子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我在下面等你。”
妙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诚然,市子与年轻的异性在一起时,也会感到自己年轻了许多。
可是,自己能与光一在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是否与他说了清野的事有关?一想到这里,市子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啊,好可怕!”
她上三楼刚上了一半儿,就忍不住大叫起来。
“妙子!妙子!”
阿荣站在低头穿着鞋的佐山的身后,忽然孩子气似的眨着眼睛对市子说:
“今天惹您生气,实在对不起。昨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似的,伤心极了。”说着,她抓住了市子的手。
阿荣的手心热乎乎的。
“你动不动就胡思乱想。”
“是的。”阿荣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妙子没有到大门口去送佐山,佐山跟阿荣一同出去的时候,她常常不下去。
“妙子。”
妙子正在房里玩小文鸟,听到叫声后,慌忙把两只小文鸟放进了笼子。
她仰头看市子时,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仿佛是怕被触到痛处的病人或闯了祸的少女。
“你这是怎么啦?”
他们两人出门后,市子惴惴不安地坐在了镶有三面镜子的梳妆台前。
她描了描眉,又涂了少许口红,不知怎样才好。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显老。
“山井邦子这个人,为什么要寻死呢?”
光一那棱角分明的面孔浮现在市子的眼前,她越想越觉得他可疑。这个年轻人表面上彬彬有礼,也许暗地里却喜欢勾引女人。莫非他曾同邦子偷欢过?昨晚在出租车里,光一看她的目光也热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