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来时如迅雷，去时若闪电。

可怕的静。

“怎么回事？”两人同时开口，但瞬间沉寂。

暴风雨已经过去，两人心里困惑，却茫无所知，不知短短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年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老头嘀咕。

雷声、闪电。

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霎时间，刚撑起的窗子兵地坠落，老头一声低叫，燕燕飞双眼一阵刺痛，

迅即闭眼。外头飞砂走石，飞扑人脸面。

野地狂风怒吼，江涛呼啸，万马奔腾。

“老爹，”燕燕飞不住问：“您贵姓？打哪里来？”

“我姓林。你问我哪里来？我来自陕西延安府。”

燕燕飞沉思一下，忽有所悟。“张献忠那魔头，听说也是陕西延安人氏，林老爹，您刚刚说张献忠人在哪里，您就到哪里，莫非您一家人也受张献忠之害？”

林老爹眼睛鼓圆，咬牙切齿骂道：“张献忠这孽种，我去向他要脑袋！”

“这魔头率领贼军，一路烧杀，谁都可以向他要脑袋，只是老爹，您似乎心急如焚，这是怎么回事？”

马尤其悲鸣得厉害，嘶吼着，像集体陷入泥潭，凄厉无助，哀哀鸣叫。

沙石飞舞，枝丫树叶绕空窜飞。乒乒乓乓、铿挡铿铛好生吵杂，风声且咐琳不止，雷声更隆隆大作，间还夹着闪电黑暗中，大地全乱了秩序，鬼哭神号，闻之耸然。

然后，静止。

所有的风声、涛声、马声、雷声，静止。

飞砂走石、飞舞的枝椰树叶、闪电，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