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食也
白禹奇哦了声,说:“你去歇吧。”
琴儿双目微闭,捧着心,脚步蹒跚退下。
白禹奇瞄瞄杏桃,同铁龙一使眼色,铁龙会意,对杏桃说:“你暂且退下。”
杳桃含笑觑了白禹奇一眼,屈膝福了一福,婷婷走了。
杏桃乖巧称是,低垂眉眼,将眼波送出,笑意甜甜。
白禹奇见她多次偷眼觑人,纳闷道:“你为何如此看人?”
杏桃柔声说:“少爷恕罪,只因少爷风采翩翩,故而忍不住想多瞧少爷几眼。”
白禹奇皱皱眉,故意问:“你莫非见过我?与我有一面之缘?”
杏桃缓缓摇起头来,说:“我哪里曾见过少爷!”含笑盯铁龙:“是爷不嫌弃,带杏桃来白家庄,杏桃才有福份见到少爷。”
“如此说来华容、长沙者是这条,没有第二条?”
燕燕飞点点头:“我虽非本地人,但前几天老爹去长沙,曾经打听过,不错,只有这条,没有第二条。”讶异注视他:“捕头问这个做什么?”
张俊明并不答话,却问:“燕姑娘刚才走在路上,有没有碰见熟人?”
燕燕飞困惑摇头。
“难道没有碰见驾马车的?”
铁龙听她甜言蜜语,甚是灵巧,不觉微微一笑,转身道:“有少爷在,以后不许唤什么爷,这里大家称我铁管家。”
杏桃机伶一点头,抚媚笑道:“杏桃什么都不懂,还要铁管家多教诲。”
琴儿站一旁,原本闷闷不乐,看眼前这女人,轻赞浅笑,朝白禹奇频送秋波,那般抚媚,分明杨花水性,琴儿越瞧心头越恼,暗忖日后在一个屋檐下,日子如何好过?
原本气闷胸中,看杏桃姿态,琴儿气冲脑门,顷刻间觉身体异常不适,眼前微晕,胸中一阵呕心,突想作岖,只闻呢的一响,琴儿急掩嘴,白禹奇讶异看她:“怎么回事?”
琴儿脸色发青,头重脚轻,几要栽倒,她咬紧牙关勉强挺住,艰难道:“琴儿突觉不适”
燕燕飞沉吟一下,说“我这一路上,碰到一个行人,一个推公鸡车,一个驾骡车的,就没碰到驾马车的,连匹马也没瞧见。”
“没碰到铁龙?驾着马车的铁龙?”
燕燕飞一愕,追问:“铁龙,他怎么了?”
张俊明低低啊了一声,眼里泛光,神采奕奕,喃喃道:“原来铁龙在撒谎。”
白禹奇静静凝望杏桃,半晌无言。那杏桃低垂眼脸,唇边微有笑意,看来羞人答答,别有韵味。白禹奇见她虽不敢正眼瞧人,却三番两次用眼角偷偷瞄着他。铁龙眼见白禹奇迟迟不开口,忙对杏桃说:“这是少爷,日后你在这听候使唤,好好侍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