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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芹道:“小有收获。”便将在茶馆中的见闻细说一遍。
公孙先生笑道:“你可知侯爷府上的牙嫂是谁?”
方泽芹一愣,随即会意过来:“莫非那牙嫂正是春花的嫂子张氏?”
公孙先生道:“不错,张氏对外称是侯爷的姬妾,实则暗中替侯爷物色良家妇女,若是见有美貌的,便要想方设法弄进侯爷府里,那卢忠定原先寄宿于一所道观中,那道观里的住持门人实是一伙拐子,庞大人查赈经过此地,接到投告,早将那贼窝连根拔起,只因卢忠定是外客,没牵连到他头上,如今想来,这拐带人口的勾当他必定也掺了一脚,所以留了门路,卢忠定与张氏二人里应外合,私下交易,行事极为小心,再加上地方偏护,要抓到把柄不容易。”
方泽芹道:“我在茶馆听一枣贩说,命案当晚,卢忠定就在侯爷府上,你想他一介平民,如何能进得了侯爷府?此中必有缘由。”
徒,谁家女子若有几分姿色,那可都得看紧了,要么不出门,要么涂炭抹面,省得叫那色公子相上。”
众人哄堂大笑,店伙走过去又走回来,插嘴道:“姓卢的许是个牙子,与那侯爷府里的牙嫂往来密切,私下里买卖瘦马,进而卖给侯爷为妾,出而卖给勾栏瓦舍,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方泽芹忿然道:“岂有此理!难道官府不管么?听闻天长县的包大人为官刚正,怎容得眼皮子底下有这等无法无天的勾当?”
大汉道:“要抓人也需有证据,那侯爷有地方和州府长官护持,在朝中亦有靠山,包大人不过是一县之长,我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泽芹顺势问道:“我来时路过县衙,见门上张有榜文,那侯爷家里像是出了桩人命案子,是谁那么大胆?”
包公问道:“你可问过那枣贩住在何处?”
方泽芹道:“问了,那枣贩名叫王三,就住在铜锣镇芦花村里,离此不远。”
公孙先生“哎呀”了声,拊掌笑道:“那人我倒认识,常在村里聚众赌博,有人曾来县衙里告他耍诈讹钱,大人为此还升堂审过。”
包公被这一提醒,便想了起来,立刻差人去芦花村拿王三。
方泽芹暂且回避,来
掌柜的道:“伤人命的女子是侯爷的姬妾,我去送茶时与她照过数面,看那面相,不像是个会害人的。”
旁边有个枣贩“桀桀”笑了两声,怪腔怪调地说:“谁晓得呢?听说那姓卢的与侯爷家的姬妾有染,没准就是她,出事那晚,姓卢的也在侯爷府里,嘿嘿,可别是被捉奸了才杀人灭口。”
方泽芹暗中拈起一颗花生米,屈指轻弹,打在那枣贩的门牙上,只听枣贩哎哟一声,捂住嘴巴大叫:“掌柜的,你这花生里怎的还掺了石子,磕坏我的牙了!”
方泽芹也不理会,向旁人问了枣贩的姓名住地,喝完茶后起身告辞,出了茶馆没走多远,就见南向天垂头丧气地过来,显然是一无所获。方泽芹也不与他多讲,看看天色不早,两人一同回到县衙,南向天自闷闷不乐地进房去了。
方泽芹却到书房面见包公,恰巧公孙先生也在场,问道:“先生探听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