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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笑对这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只在医书上看到些似是而非的论述,也知道调阴阳能使女子受孕,却不知该如何操办,满心的疑惑想问,却是羞于启齿,只道有师父在,听命行事即可。
谁想先生也是初涉人事,面上从容,手心却捏着一把汗,好在他通读医册典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便依着本经中的阴阳调和之法,领着徒弟顺经络循行来回走了一遭,把应笑疼得泪汪汪,累得喘吁吁,哼唧了半宿,便缩在师父怀里沉沉睡去。方泽芹亲了亲她绵软的脸颊,听到细细的磨牙声,心里是爱怜极了,只觉胸怀填得温暖充实,满心知足地拥她而眠。
待到天明早起,方泽芹还有一番应酬,应笑只得在房里做了木桩,随着丫环摆布伺候,那老嬷嬷拆褥垫时未见到落红,好生惊疑,抽个空儿悄悄问了夜里的事,方才知道师父早将褥垫给换了,因着应笑羞涩,便将脏垫子踢进了床肚里。
嬷嬷心下乐个没完,不免暗自嗟叹:先生果是非凡人也。
三日后,方泽芹带应笑进宫,因是公主出嫁从夫,当初便已议定好,只感恩惠不受封赏,便在内廷共赴盛宴,少不了拜舞谢恩,山呼万岁。
方泽芹笑道:“原来你还挂记这个,无妨,师父自有打算,今日大喜,不谈恼人的事。”说着捏捏那撅起的嘴尖,不想捏下满手朱脂,再借着烛光打量小徒弟的脸蛋,这一看了不得,好好儿的小脸被涂成了唱戏的,当下伸手卸去她头上的凤冠,唤人捧来热水梳洗干净。
应笑肚里咕咕叫了两声,委屈道:“师父,嬷嬷一日不给吃饭,说吃了会把妆容弄乱。”
方泽芹拉她到桌前坐下,把汤饼盛在小碗里,又从袖中掏出三小袋细果,便是霜糖梨条、金丝橘、冰糖乌梅果子,全是应笑爱吃的小食,这却不是出外买来的,而是先生细心,在桌上见了果子,悄悄包了些塞进袖里。
应笑自是喜得眉开眼笑,先吃了几颗甜果子解馋,才与师父同食汤饼,边吃边叙聊,还与往常共处时一般无二。
应笑闻到师父嘴里有酒气,问道:“师父喝了酒?”
皇亲筵席刚然办过,回到渭州还有家宴,方泽芹却不假他人之手,里里外外自行打点,一切从简置办,除了亲戚,也只将诸如向天、春花等亲近朋友请到,大多道个喜、吃顿酒便走,没多久就得了清净,独将春花留下作陪,姐妹之间自是说了许多衷肠话,春花这时已做了执事,不能在外盘桓太久,数日之后便告辞离去。
自从
方泽芹自斟茶水漱口,笑道:“外头的人都催逼着给为师灌酒,不喝不成。”说着起身离座,脱去官服官帽。
应笑接来担在架上,皱眉道:“原来成亲这般麻烦,吵吵嚷嚷,闹个不休,还是在山里舒心。”
方泽芹心下叹气,说道:“还有更麻烦的,少不了要走这一遭,熬过去便好,时候不早,先歇着吧。”便替她宽衣解带,脱去四层嫁衣,抱上了床,放下帐子,二人同就枕席。
洞房花烛夜总是要做些凑趣的事,方泽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赤色丹丸,揭开应笑的小衣,将丹丸拈进肚脐里。应笑只觉脐中一凉,不由咯咯笑起来,低叫道:“师父,你在做什么呀,直痒痒。”
方泽芹俯身在她雪白的软肚皮上亲了亲,伸手轻抚腹上那道凸起的伤疤,凝神望了良久,说道:“这是免你受孕的丹方,为师不想过早生养孩子,还指望再多疼你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