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过呢,他仍做了小小叛逆事,放弃当未来的大医生,填选森林学系,差点让望子成龙的母亲脑血管爆裂,直呼他不肖。
说起他们姐弟俩都有点不驯,没人愿意走相关服装的科系尽尽孝道,身为国际连锁服饰公司负责人的母亲甚至气得要与他们断绝亲子关系,因此两姐弟才识相一点的主动搬出来。
为了这件事他们还是挨了一顿骂,母亲说养儿育女不贴心,要他们死在外面别回来。
“是很美,但我肚子饿了。”他不想说花美是因为他殷勤施肥浇水的缘故,有时还要充当植物医生捉害虫。
要是全依靠她,花儿早一命呜呼了,或许连杂草都长不出来。
“你是牛呀!四个胃老是装不满。”她指挥他背着她走向厨房。
他乾笑的以为她良心发现。“我比较晚熟嘛!还在青少年时期。”
“是喔!二十二岁的青少年,亏你说得出口。”衷贫文拉开冰箱门取了两颗蛋、一包火腿片交给他。
“为什么?”她又在耍什么性子,他上课快要迟到了,那教授是有名的“死当怪老子”
“冷。”她更加死搂着他不放,两脚夹住他的腰。
“不会吧!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看了一眼仍在运作的冷气机,低头寻获掉落于地的遥控器,将温度调升十度左右。
“噢!原来是冷气没关呀!我当是昨夜有小偷来光顾。”她打了个哈欠,手指抠了抠眼屎。
没好气的周义军横了背上的懒鬼一眼。“最好是有小偷来,然后把你偷走。”
没见过比她弟弟更不长进的男生,二十二岁还在念大三。
不是他成绩烂到不行,连考两年大学都不中,也不是被留级两年好表现他异常的好学习性,而是他故意一考再考地戏弄联考制度。
第一年他考上a大电机系,他嫌榜首是女生没面子,拿个全台湾第二名会被人家笑,所以干脆上山摘橘子,隔年再考一次,那时整个人晒得像美国红番。
第二年终于是榜首了,但是他又有话说,什么t大的法律系最爱搞政治游戏,他不同流合污要做一股清流,因此在一阵扼腕声中撕了入学通知单。
到了第三年他不能再耍个性了,因为兵役通知单逼得他不得不考大学,而且必须有学生身分才能申请缓徵。最后,他噙着眼泪入学去。
没神经的女人。
“小军军,你很怨恨我早生你三年哦!”她笑得一脸阴险又玩起他的耳朵。
“别这样啦!老姐,我的植物学会被当,你快去做早餐。”他巴不得把她甩下去。
可惜他心没那么狠,好歹姐弟一场,摔死她还得花钱办场法事超渡,非常不符合经济效益。
“种草种花有什么难,你瞧那盆天人菊我养得多漂亮呀!”她还是赖在他背上,趴着睡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