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笨呀!你不是有长脑,不会自己想呀!”哈!想扳倒她还早呢!
他是天外天,她是天外天的另一片天,罩得他无所遁形。
“懒得理你。”他难得不和她计较,踢着石子默默无语,让人觉得纳闷。
咦?他真的搭错了神经。“喂!小表,你理理我嘛!不然我会很无聊耶。”
“天塌下来有你爹地扛着,你在给我伤什么春秋大事?”小孩子的责任就是玩,以及让自己快乐。
他的表情非常的沉重。“你能不能说一句像大人的话,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她神情扭曲地似要狠狠揍他一顿。“先生,你只有十岁,基本上你就是个小孩。”
“可是你比我更像小孩,我的心智比你成熟。”他少年老成的道。
“请问你哪里成熟了?我眼拙看不出来。”她轻蔑地瞄瞄他尚未发育的儿童体型。
这是属于她的幸福、她的男人,甚至是她的儿子,一个小小的保母不能介入,他的笑语和热情该是属于她,谁也不能抢夺。
阴沉的一瞥让衷贫文莫名的打了一阵寒颤,明明是大热天为什么觉得寒意迫人,难不成她中暑了!
不去理会无缘无故的突来感受,还不想进屋子的她脱下鞋子赤足走到水龙头旁,扭转开关清洗脚上的沙子,浮尸的出现让大家没心情顾及其他,再加上警方的管制及驱散也让他们没空清理自己,只好带了猴的沙回来。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物体在移动,回头一看“哇!小表,你躲在我后面想吓人呀!”老掉牙的把戏,他的功力退步了。
“才不是呢!我是想来洗手。”一说完,他嘟着嘴和她抢起水龙头。
被一个身高不到她肩头的小表说她像个小孩子是极大的侮辱,她从脚到大脑哪一处不像女人,不然他那个死板板的老爸怎会动不动的抱着她又亲又吻。
没有审美眼光的小表不列入评估范围内,他的话不能算话,仅能归纳为童话篇。
“脑啦!”他比比自己的脑壳。“花痴的你当然看不出来。”
“你”忍耐、忍耐,为了她的后母计画不能让他太好死。“有什么花枝、章鱼地给我吐出来,少装一副死人样。”
“花枝、章鱼?”
“喂!膝问云,你在发什么神经?”他很不对劲呐!懊不会和她一样中暑了吧!
滕问云像是被她吓到的往后一跳。“你干么突然叫我的名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胆小表,叫你名字有什么不对?你妈没生胆给你呀!”她没啥顾忌地戳了他额头一下。
“我没问,等你死了以后再去问她。”他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
本来要发火的衷贫文一瞧见他没精神的样子,欲推他肩的手改为揽肩,和他并肩坐在水龙头旁的矮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