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要一剑杀了他,我要他受尽欲火焚身而死。”
他凭着深厚的内力、精湛的武功,但没有兵器,又中了毒,仍难逃利刃加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虽然闯出了飞星山庄,但江沂岂肯就此放过他,他们一路围杀他到飞星山庄后出的危崖。深不见底的险崖只要一跳下,只怕断无生机,但前无进路,后无退路,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甘死在这卑鄙小人的手中,旋身一跃以为就此告别人世,怎知
江沂杀他是为情,木纯纯要他受尽欲火焚身而死也是为情,不同的是,江沂是妒恨他,而木纯纯对他却是因爱转恨,在得不到他的爱下,她下嫁江沂,原来是为了要报复他,他却以为她终于想通了,所以才委身对她痴心一片的江沂,为此还着实为他们高兴许久,却怎知原来这场婚礼暗伏着致命杀机。
“嗯,我的武功也是在那时学的,是那名老者,也就是先师,传授我的。”
“为什么当时你会受那么重的伤?还中了yin毒?”她善解人意的道:“如果你仍然不愿意说,那就当我没问。”那段回忆一定是非常的难堪,所以他一直不愿提,但是她真的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竟来到这个离他千年后的世界。
那不是个愉快的回忆,而且也很难启齿,他龙告诉她是因为一个女人,所以才导致他来到这个千年后的世界吗?
“我是被一个很信任的朋友陷害的。”他仍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初二,他到飞星山庄祝贺他的多年好友江沂的大婚之喜,那时他还为了江沂与木纯纯结为连理之事而高兴,江沂热络的挽留他,一定要他多留几天,碍于他的盛情,他不疑有他的留了下来,第二天江沂设宴于后花园宴请他,好友小酌,自是不需要有太多人在场,他摒退随从与好友畅谈。
饮完一壶酒,另换了一壶他珍藏了多年的酒,喝到第三杯,他即发现酒有问题,却也来不及了,体内一股燥热之气直扑胸臆,蠢动的欲火在体内翻滚。
听到他否定的话,水烟释然的绽出一抹笑。
“为什么?以你的条件该不至于娶不到妻室吧,还是你眼高过顶?咦,不对,古代的婚姻好像都是靠什么媒灼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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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确实也曾订下过一门妻室。”他毫无隐瞒的道:“不过她与她的家人却意外的死于一场洪水中。”
“你为什么?!”他打翻了酒,晕眩的站起来。
“李兄,不要怨我,我也不想对你下这种毒,但是纯纯她坚持要你一尝欲火焚身的滋味。”他笑颜中泛起深深的冷酷与恨意。
“为什么?!”翻腾的欲火不住的烧灼他的肉体,唯有扶住石桌他才能傲然的立住身形,不便自己屈下身子。“我与你们有任何仇怨吗?为什么?”他如此信任的好友,竟然这般算计他,恨哪,痛哪,是他识人不明吗?
“为什么?”江沂忽地一声狂笑“你知道纯纯为什么肯答应嫁给我吗?这便是代价,她要我做的事。”笑声转趋平静,代之的却是无尽的嫉恨。
他一扬手,进来了十数名的杀手。
“因此你才没成亲?”她吃了一口他送到她口中的菜,以为他对他的未婚妻情深义重,所以才没另娶。
“不,她许给我那年,不过才一岁,而我也才八岁,甚至我根本不曾见过她,你以为我对她会有多深的情?我没成亲,是因为以前一直不曾遇到能让我倾心的人,也因此对于我的终身大事,我并没有很在意,一拖便到现在。”
“你们两家是世交吗?”书上与电视上常这样演,世交的两家彼此指腹为婚,或表兄妹成亲,亲上加亲。
“不。”他沉吟片刻才道:“我幼时因体弱多病,看了无数名医也不见起色,甚至有一次几乎病危,有一相士便对我父亲道,我必须远离宫家里,才有可能平安长大,且还必须择娶一名阴年阴户出生在南方的女孩,才可以保住我的性命。我父亲命人查访了许久,找到了那名女孩,便替我订下了这个婚约,但半年后,那女孩的全家便不幸丧生于洪水中,那名相士说是那女孩的全家为我挡去灾厄的,而我便被相士带到山中交给了一位老者。”
“所以你才会在山中一待十年?”他曾说过他的手艺便是他在山中生活十年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