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既然身为你们的头头,我怎么会轻易让蝶衣受到危险呢?我把蝶衣交给一个可以保护她安全的人。”卡尔淡笑,跟着继续道:“主教在意大利分不开身,我已经派城堡前往希腊暗中注意维尔斯的一举一动,至于你让我想想。”
卡尔重新戴上眼镜,视线也重新回到刚才的文件上面。
“我什么都愿意,这件事我有一半的责任,如果我看住她,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了。”蝙蝠一拍胸膛。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勇于负责,再难的工作也愿意接受。
“你真这么想,太好了,我还怕你不愿意哩!”卡尔咧嘴一笑,镜片后的蓝眸闪起不安好心的笑。
一扇门“砰”一声被踢开,随即冲进一个气急败坏的年轻男子,他停在房间的书桌前,将目光停在一个斯文英俊的金发男子身上。“我知道。”卡尔只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眼前像小山一样的文件,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你知道?!什么意思?”
对方瞪凸了双眼,双手粗暴地向前一伸,挡住对方正在阅读的文件,虽说卡尔身为棋士团的头头,有很多事要处理,但现在他们的伙伴不见了,他至少也要表现出一点关心的样子才是啊!“蝙蝠,上星期你和程蝶衣在希腊完成任务时做了什么?”卡尔靠回椅背,摘下眼镜,揉着眉心问。
“没有啊!我们只是从维尔斯家偷了我们需要的女孩子而已,按照你交代的不是吗?”其实每人在平时会依个人的意愿接下不同的case,如果五个都同意受理,他们就会齐聚摩纳哥讨论对策。
“为什么炸掉他的书房?”卡尔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人办事能力虽然一流,但是行事手段就是有些怪异!
“啊我来不及阻止!”蝙蝠脸上涨红,看到卡尔那一脸的谑样,肯定知道他被蝶衣那个恶女吃得死死的。
“记住救命恩人的名字了吗?”
“你是段月楼!”她又回给他一个灿烂可爱的笑容。
那是程蝶衣和段月楼第一次相遇。
在她十四岁那一年的春天。
好像是一种情态的惯性,每次和段月楼见面时,程蝶衣都不是风平浪静的。以前是别人的原因,现在却是自己的原因。
“我知道她的行事比较偏激,但是你们这一次炸出问题了。”
“炸出问题了?!”蝙蝠蹙起浓眉,不由得替蝶衣感到担心,她不会被维尔斯抓去了吧!?
“你知道希腊人的民族性是什么?”卡尔的蓝眸闪出一抹深思。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安得鲁-维尔斯是希腊的龙头,自己侄子的所作为他一定一清二楚,他一定会报复的。”
“莫非蝶衣被维尔斯家族的人抓去了?那我们必须赶快救她出来。其他人呢?”蝙蝠双拳一紧,随时准备应战。
“你有盯着男人看的习惯吗?”揶揄的男音,懒洋洋的调子,将程蝶衣的思绪又拉回到现在。“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蹙眉,他难道不明白自己已经不想和台北有任何的牵连了吗?“我只是受人之托照顾人你一阵子,不需要提醒,你也知道你惹了不少麻烦吧!?”他咧开嘴,笑得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卡尔不会这么做的,他了解她,一定知道自己宁愿回希腊和维尔斯家族周旋,也不愿意和过去的人事有牵连。“你可以拨通一电话,我不会阻止你的。”他笑得极为自信。
“我会查清楚的。”她冷哼一声,而后怒气冲冲的冲往屋内。
摩纳哥
“卡尔!蝶衣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