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看了一眼，思索了片刻，然后说：“不知道。”
“那你念一遍，我看正不正确？”
“是这样没错。”但他的表情绝对有错！
“上面的空气有比较新鲜吗？”老师不是说，愈高的地方空气愈稀薄？
“是没下面混浊。”
哇咧靠左边走！耙情我正呼吸着你吐出来的废气不成？
我拿出纸笔（实习生必随身携带），写下几句话。
但是对他这种没礼貌、没水准、兼没常识的人说这些有什么用？而且餐厅是公用的，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
看他旁若无人地用餐，我只好继续吃我未竟的午餐。
然后他突然离座，原来是去买饮料。
他给了我一瓶鲜奶。
“请你的。”
“林医师，听说你是华裔美人？”
他挑起眉，不置可否。
“那你的中文还不差嘛？”
“好说。”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将纸条递给他。
吓？请我？有没有搞错？
“你几岁了呢？”他突然问。
“你问这干嘛？”我很防御的问。
“没有。”他说，他拉开可乐的拉环，灌了几口，又说：“我只是想知道你还会不会长高而已。”
“长那么高干嘛？天塌下来也不用我顶着。”我有点生气了，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专挑别人的罩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