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是爹爹他在每封信上都道过歉了呀!我相信他已经改了。”欧阳镶辩解著。她对这事几乎完全没有印象,只有每年在她过生日时,会收到父亲的礼物和信,因此,对父亲,她心底始终有著一丝尊敬。
“傻丫头。”欧阳荒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真不该让他写信给你的。”她美丽而沧桑的眼睛里,凄切动人的幽怨神色渐渐的散溢开来,只因为当年那段痛心的回忆逐渐在脑海中又重演一遍。“我当年带你离开欧阳重霸府的理由,你听我说过好几遍了,不是吗?”她叹道。
欧阳镶点点头“爹爹在信上也说过,他很对不起你,他一直希望你能回去,好让他补偿... -->>
欧阳镶在屋里,看着坐在黯淡的光线中背对著她的欧阳荒兰。她那张美丽的脸上,轻蹙的峨眉显示了她内心的歉疚与不安。
“姑姑?”
欧阳荒兰手一挥“要走快走。你听到小霸他们说的了。”
“可是,你确定吗?我可以不走的。”她放下了手中的小包袱,向前一步,站在养了她二十年?教导她二十年,比母亲还亲的姑姑身后“难道你要我带著你对父亲的敌意回到欧阳重霸府?”
“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欧阳荒兰猛一拍桌,霍地起身转头“哼!那个无耻之徒,哪懂什么人伦亲情,他只会用武力来争权夺利罢了。”
“这主意不错!”其中一个长老附和著“就算不参加招亲,看到那么多和自己同龄的武林好手在,也是给他一个磨练切磋的机会,多和一些武林中人交往。”
“说的也倒是!”沐龙四看着都在点头附和的大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连帮主都这么说了,那我去叫真儿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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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的黑森林里,雾气沉重的掩盖著山头。
在那座半山腰的小木屋里,欧阳镶正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她成长的二十年间,这栋陪她一起哭过笑过又修修补补的老旧房屋,和俭朴耐用的老家具。
欧阳镶毫不畏惧的面对她的怒气“可是爹爹的信上说,说什么我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他老人家很想念我。”
“想念你?想你个屁!你爹那个混帐,他要是想你不会来东北看你吗?那根本是借口,你这个呆子!到底懂不懂?”欧阳荒兰拉起她的手,神色悲凄的对她说:“镶儿呀!那是他想利用你的借口,你根本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姑姑,放心吧!我回去看看,立刻就会回来的。”
“不!”欧阳荒兰摇摇头,一手抚上脸上那道令人?目心惊的伤痕,她眼里的犹豫,慢慢的成了一种决心,也许该是告诉镶儿真相的时候了。
“镶儿!你听好,不要太信任欧阳雄霸那个人,他会利用你,就像他当年利用我这个妹妹一样,你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还不走呀?虫姊。”木门外传来张小霸的声音“再不走天色晚了,会赶不上到城里过夜的。”
只见身材壮硕、一脸精明干练的张小霸,正牵著一匹黑色的骏马,在距离小木屋约十尺外的空地上等著。
经过多年的岁月洗练,如今的他,已经承继父亲当年身为村长的职务,而在这同时,他也成了欧阳镶最忠心的属下之一。她这些自认忠心耿耿的属下们,还包括如今镇上大多数已成为青年的孩子,他们都站在小木屋外的空地上等著替她送行。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屋子,他们只敢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和忠心。
因为,屋子附近非但有一大群蜜蜂飞来飞去,屋子里还有一个可怕且诡异的长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