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明是你私心想杀人,别说是为了我!"她不愿背负越来越多人命的包袱。
面对她绕口令似的谈话,向总决定放弃辩解。
"啊"不可抑止的轻吟出声,她体内迅速燃起一把欲火。
正如向总所言,司徒青的身子仍在春药的支配下。
"你对无名还算有点儿情"叹道,对向总的行事微微释怀,但相反的是另一股激烈的情绪直扑而至。
"为了我,你还会杀多少人?"并非个情感迟钝的人,尽管不愿承认,她隐隐约约察觉向总对自己有特殊的情愫。
"你要我如何答?"谨慎地不立即给予答案,他强迫她与自己对望。
"无名、师姐、仲昭统你还打算除掉多少对我'不利'或'爱慕'我的人?"咄咄逼人地质问着,她厌恶被他残忍的天性举为挡箭牌。
"你可曾替我的心情想过?你能对任何不敬、不利你的人宽容,为何不曾对我宽容些?"气极,他心痛的吼道。
"一向只有恨。"迅速截断他的话,司徒青又冷回一张俏颜,羞涩竟在一瞬间敛去。
俊颜凝起,向总瞪着娇美却冷傲的容颜,不明白她何以突然转变。
"中了哪种毒?"低声问道,他压下想抱她的欲念。
"醉香。"垂下长睫遮去所有情绪,她平声道。
"我没解药,你身上的药性也未解。"
除了无名,他不曾认为错杀任一人,至于被拿来试药的人,族繁不及备载,他也没那心思记,自动将之归为牲畜同类——再过不了多久,丝丽姐和仲昭统也只是个模糊出现过的影子。
"你杀了我娘、污了我身子,谈宽容?向总,你没那个资格!"气焰不下于他,司徒青愤怒指责道:"别把杀人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不愿杀任何人,除了你!"
"我何时将责任归于你?"咬着牙质问,他自认不曾做出此等窝囊事。
"你说是为了我而杀人。"不容他否认,她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道。
一扒散乱黑发,向总烦躁地开口道:"那有错不成?若非为你,我为何杀丝丽姐?为何杀仲昭统!"气得一槌床板,似乎能打着藏于里边儿的人。(显然他忘了那"人"是他踢进去的。)
向总过度爽快的回答,令司徒青起了疑问。"你又耍什么计谋了?"
白以一眼,刻意无视心中的刺痛——他永远得不到司徒青分毫信任。
"解药是丝丽姐的血,她死了。"
"你杀了丝丽姐?"她不可置信,丝丽姐几乎是他的妻,不是吗?
"她想伤你,再说无名我都"略微停顿,他竟对无名的死有点儿难以启齿,清清喉才又道:"我连无名都没放过,丝丽姐"轻耸肩,是不在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