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微软,她喃语:“我这生都赔给你了,还贪心嘛?”
“我不知道,你太捉摸不透了。”摇头,她认真凝视他道。大眼因泪水冲刷,澄澈异常,一层淡色水幕增添蒙醉之美。
忍不住看得有些痴了。申浞忙回过神,猛力推开她。
“呀!”轻呼,她不稳地向一边跌着,额角眼看要撞上桌角。她反射性紧闭双眸,听天由命了。
怎知,下坠的身子忽地一稳,不及反应又跌入一堵温实胸怀中。理所当然是申浞救了她。然,她可半分不领情,甫一睁眼就仰首凶道:“我又哪儿对不住你了!这般欺侮我!”
“没对不住我,只得怪你自个儿太好玩。”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垂着头,她哀凄道。
不答,一脸漠不在乎,眸子清冷不带一丝情绪。
仰首,美目饱含泪水,执拗望他道:“回答我?你是不是恨我?”唇瓣苍白颤抖,下唇却有一抹妖冶血痕-别具诱惑之感。
申浞像没听见她的话,双目灼灼地胶在她唇上。倏忽间,他俯身吻她。
抑制不住,泪水扑簌而下,顺着白玉双颊滚落,于小巧下巴滴滴聚集落下。
“谁好玩来着!”一拳捶在他胸口,揪眉不乐。
扣住纤腕,他目光特黑地凝视她,平静深处波涛汹涌,更显得双眸邪肆。申书苗冷冷打个寒颤,别开头不与之对望。
不解为何如申望贵那般狼狈小人得以生育得出申浞这种儿子。他才气纵横、文武双全、工于心计,却又极端放浪形骸,喜怒无常。高兴起来,他可以开仓赈粮;一不高兴,也会大开杀戒不是亲自动手,而以“游戏”为名。只要想做任何事,礼教规范均可闲置一旁。何时,他已在她心中占了最重一席地位?自认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行为举止、思想言论更常违反礼教,何以独独面对他时,一切都乱了。
“大哥,放了我吧!”轻挣,脱不出他铁似的掌握,她柔语哀求。
“偏不放,多陪陪我不好吗?”他又一笑,哄骗似的温柔道。
“别忘了,我最爱看你痛苦。”低喃,黑眸中闪耀愉悦光采。
“为什么?”断续道,她哭得不能自己。
略一思考,他半是认真道:“你痛苦的时候,最美丽不过。”
“谁信你呀!”毕竟年幼,伤心并不会太久,加上早已决定离去,她破涕为笑。
“不信吗?”吻去她的泪,他淡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