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低笑传入她耳中,叫人有些微醺。"你'不亲'我,何来孩子?"
粉颊瞬间赤红,似要滴出血来。
正自犹豫是否要入内确定,低醇慵懒的男音传了来。"进来呀!怕什么?"
认出是娄宇衡,她踏出的步子又收回,嗫嚅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下连她自己也不懂到底在怕什么羞了。
照理说,两人已是夫妻,闺房情趣中她早瞧过他赤身**的模样,这会儿才在怕羞未免太晚。
只是,她压根儿没有两人肌肤之亲的记忆,突然让她去看陌生男子沐浴,也太诡怪了些。
说不上为何,他总觉和十六岁的申漓斗嘴怪无趣的,提不起一点兴致,甚至宁愿纵容她。
"唉!去哪?"见他要走,她快手快脚扯住他手臂。
"叫你弄了一身脏,我当然得去沐浴一番。"轻巧甩脱她手,娄宇衡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再度被留下的申漓气鼓鼓地跺了跺脚,立即追上去。
她敏感地知道他似对她颇有不满,却非单为何小铁一事,那她可非问个明白不可。
更莫名其妙的,她竟说出如此迂腐的句子来,除了羞赧外,还多了丝自厌。
"咱是夫妻,哪来的'不亲'?"揶揄着,带笑低语,竟让申漓耳根发热。
用力控搓炽热耳根,她不甘示弱回了句。"我又不记得你了,谁知你有无诓我。"
那厢静默了会,柔似水、醇似老酒的低语又飘来:"无论记不记得,都进来吧!"略停了停,语中渗入邪意。"你不是要替我生个子嗣?"
"是又怎么?"她谨慎应道。
还有,这幽美却透着莫名其妙的地方,她自个儿一个可万万待不住,更有理由找他去。
花费一番不算小的功夫,申漓总算找着浴堂。
虽找着了,她可没勇气进去,迟疑地在外头左右张望了会儿,便转起圈子来。
浴堂也是青竹小屋,但门口较大且不设门板,可自外头直望入内,也可从里面欣赏外头景物。
鬼鬼祟祟偷瞧了几回,她隐隐约约看见娄宇衡的身影,可在大片白雾中瞧不真切,她甚至怀疑是自个儿眼花,实则他压根儿不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