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而,何小铁并未因此而死心,每日不畏风雨地守在她的绣楼外,用尽镑种方式传达讯息给她。
那样真诚的心意怎会假呢?她就是因此才决定不顾一切地同他走。
"不敢。"拱拱身,她好卑微地软声应道。
嗤笑声,他直截了当戳破她假面具。"阿漓,咱兄妹廿来年,你心底想的我没理由不知。"
既然面具破了,申漓也不再虚应,怨恨地迎视他无情黑眸。"为何要拆散我们?"她一直想问,如今终于实现。
沉吟了会儿,申浞难得认真地道:"我说了,你愿信吗?"
"你没骗过我。"绝对信任的答案让他苦笑。
"那不重要,大哥为何说了那么些话?"搁下磁杯,她略有不耐地将垂着颊侧的发撩向颈后。
"不该吗?"三个字,堵得申漓作声不得。
气闷地垂首,她低低柔柔道:"全凭大哥作主,阿九无能置喙什么。"
低笑声,申浞甚不在意地道:"为何回来?"
"一时解释不了,但和小铁哥脱不去关系。"她平静恬雅的柔语中,隐藏挑衅。
他们兄妹俩是很矛盾的,既相互斗心机、耍权谋,却又极端信任彼此。
啜口茶润喉,申浞一字字缓道:"你想同何小铁私奔的事儿,是他亲自来同我告的密。"
"说谎!"她失吼声,不可责信。
她当然不相信,提出私奔的人正是何小铁。
当时她并没有立即答应,甚至一个月避不见面。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上有义务未尽,不可能放下一切逃离申府——
"还忘不了他?"颇不以为然,他蹙了眉。
冷望他,申漓扯出一抹绝冷的笑。"可不,总忘不了。"
"沈三采已死,仇已报,你还有啥好惦念?"
忿忿咬咬牙,冰冷黑眸如今似要喷出火似,她巧妙地以修长睫毛遮掩。
"你仍恨我,是吗?"虽见不着她的眸,申浞也明白她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