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誉
太傅司马道子给王孝伯和王忱下评语说:“孝伯刚强正直,阿大清朗放达。”
王恭的谈论言辞清新,意思简明,善于畅谈,可是读书少,多有重复的地方。有人说王恭常有新意,使人不觉得烦闷。
殷仲堪死后,桓玄问殷仲文:“你家的仲堪,究竟是怎么样个人?”仲文回答说:“他虽然不能一辈子都德行完美光明,可是也足以光照九泉。”
谢安对王孝伯说:“你们家的蓝田,所做的事全都和普通人不同。”
许玄度曾经去谒见简文帝,那一夜风静月明,两人就一起到密室中清谈。抒发胸怀,这是许玄度最擅长的,他的言辞和寄情托意都清新婉约,超过了平时的谈论。简文帝虽然一向和他情趣相投,这次会面却更加赞赏他,言谈中两人不觉愈靠愈近,促膝相谈,执手共语,一直谈到天快亮了。事后简文帝说:“像玄度这样的才华,确实是不易多得啊!”殷允到京都去,郗超给袁虎写信说:“子思要寻找好友,来和您结交,请不要用开美这样的标准来要求他。”世人评论袁虎为“开美”所以王子敬有诗说:“袁生开美度。”
车骑将军谢玄问谢安道:“真长禀性最严厉,哪里值得如此敬重他?”谢安回答说;“你是没见过他罢了。我看见子敬,还使人情不自禁呢。”
谢安兼任中书监的时候,东亭侯王珣有公事,须要同他一起坐车上中书省。王珣来晚了,由于座位紧挨着,王、谢两家虽然不来往了,太傅谢安还是收紧腿留出地方给王珣坐。王珣神态闲适自在,使得谢安对他倾心注目。后来谢安回到家里对妻子刘夫人说:“刚才看见阿瓜,确是个不易得的人物,虽然和他不相关了,还是使人心情不能平静下来。”
王子敬对谢安说:“您确是风度潇洒。”谢安说:“我不潇洒。您评论我是最合适的,我只是襟怀和适、舒畅。”
谢安说:“长史的话很少,可以说是言辞优美。”
镇西将军谢尚评论王敬仁:“辞章才学,卓然不群,没有哪一种才能不是新奇的。”
丹阳尹刘惔称道江道群:“虽不擅长言辞,却善于不发言。”
支道林说:“看到王司州的清谈机敏和悟性递相涌现的时候,真使人不愿停下来,听一整天也不觉得疲劳。”
世人称赞苟子优美杰出,阿兴清静平和。
车骑将军谢玄初次见到“王文度,对人说:“我觉得文度这人,虽然用潇洒的态度来对待他,他也仍旧整晚态度温和,举止安详。
豫章太守范宁对荆州刺史王忱说:“你很风雅,声望过人,真是后起之秀。”王忱说:“如果没有这样的舅舅,哪里会有这样的外甥!”
王子敬给王子猷的信上说:“兄长为人淡泊,不随流俗,看到酒便尽兴痛饮,流连忘返,这确是值得骄傲的。”
张天锡世代称雄凉州,后来因为势力衰微便投奔京都,他虽属远方异族,却也是边境上的杰出人物。他听说京都人才很多,钦佩、羡慕到极点。到京都,还停留在江边码头上时,司马著作便去拜访他,司马氏言语粗鄙,容貌丑陋,既不中听,也不中看。张天锡因此很后悔来这一趟,认为凭着凉州那样的边远地区还可以自己固守下去。王僧弥才能出众,名声很好,当时听说张天锡来,就去拜访他。到那里后,张天锡看见王僧弥风度高雅秀美,言谈敏捷,说古道今,无不通晓。又熟悉各方人士宗族和亲戚关系,都有真凭实据。张天锡十分惊诧、叹服。
王恭起初和建武将军王忱很有交情,后来受到袁悦的挑拨,便产生了猜疑,裂痕。可是每到兴致勃勃时,还是会想起他。那时王恭曾服药后行散,走到京口的射堂,当时,清露在晨光中闪动,新桐初吐嫩芽,王恭触景生情,评论王忱说:“王大确实清亮明朗。”
简文帝说:“刘尹外表像是湖涂、谈论起来却有根充分的道理。”
谢胡儿担任著作郎一职,曾经写过一篇王堪传。他不知道王堪是什么样的人,就去问谢安。谢安回答说:“世胄也曾得到过君主的重用。王堪是王烈的儿子,是阮千里的姨表兄弟,潘安仁的姑表兄弟,就是潘安仁诗里所说的‘子亲伊姑,我父唯舅’。他是许允的女婿。”
太傅谢安很敬重左仆射邓伯道,曾说:“者天没长眼睛,竟使伯道绝后。”
谢安给右军将军王羲之的信中说:“敬和的寄托处很美妙。”
从前评论吴郡四姓说:“张家出文人,朱家出武官,陆家忠诚,顾家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