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誉
羊祜回洛阳去,路过野王县,当时郭奕任野王县令,羊祜到了县界,派人去请郭奕来会一会,郭奕便去了。见面后,郭奕赞叹说:“羊叔子何必要不如我郭太业呢!”过后再前往羊祜住所,不多久便回去,又赞叹道:“羊叔子远远超过一般人啊!”羊祜走了,郭奕整天都送他,一送就送了几百里,终于因为出了县境被免官。他仍旧赞叹道:“羊叔子何必定比颜子差呢!”
王戎评论山巨源说:“像璞玉浑金、人人都看重它是宝物,可是没有准知道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羊长和的父亲羊繇和太傅羊祜是堂兄弟,很友爱,羊繇做官做到车骑将军府的属官,死得早。长和兄弟五人,年纪很小就成了孤儿。羊祜来哭丧,看见长和那种悲痛的神情举止,像个成年人,便叹道:“堂兄没有死,后继有人了!”
山涛推荐阮咸出任吏部郎,评论阮咸说:“纯洁真挚,没有多少私欲,任何事物也改变不了他的志向。”
王恭有清辞简旨,能叙说,而读书少,颇有重出。有人道孝伯常有新意,不觉为烦。
<b>译文</b>
陈仲举曾经赞叹说:“像周子居这个人,确是治国的人才。拿宝剑来打比方,他就是当代的干将。”
世人评论李元礼说:“像挺拔的松树下呼啸而过的疾风。”
谢子微看见许子将兄弟俩,便说:“平舆县的深潭里有两条龙呢。”他看见许子政年轻时的样子,赞叹说:“像许子政这个人,有治国的才能。态度严正,忠诚正直,这点和陈仲举相当;打击坏人,斥退品行不端的人,这又有范孟博的风度。”
殷允出西,郗超与袁虎书云:“子思求良朋,托好足下,勿以开美求之。”世目袁为“开美”故子敬诗曰:“袁生开美度。”
谢车骑问谢公:“真长性至峭,何足乃重?”答曰:“是不见耳!阿见子敬,尚使人不能已。”
谢公领中书监,王东亭有事应同上省,王后至,坐促,王、谢虽不通,太傅犹敛膝容之。王神意闲畅,谢公倾目。还谓刘夫人曰:“向见阿瓜,故自未易有。虽不相关,正是使人不能已已。”
王子敬语谢公:“公故萧洒。”谢曰:“身不萧洒。君道身最得,身正自调畅。”
谢车骑初见王文度曰:“见文度虽萧洒相遇,其复愔愔竟夕。”
公孙度评论哪原说:“他是所说的云中白鹤,不是用捕燕雀的网所能捕到的。”
钟士季评论安丰侯王戎说:“阿戎聪明伶俐,懂得别人的心意。”又评论说:“裴公善谈,一整天也谈不完。”吏部郎这个职位空出来了,晋文帝司马昭问钟会谁是适当的人选,钟会回答说:“裴楷清廉通达,王戎能掌握要领而处事简约,都是适当的人选。”于是委任裴楷。
王戎、裴楷两人童年时拜访钟士季,一会儿就走了,走后,有位客人间钟士季说:“刚才那两个小孩怎么样?”钟说:“裴楷清廉通达,王戎简约扼要。二十年以后,这两位贤才会做吏部尚书。希望那时候天下没有被遗漏的人才。”
谚语说:“后辈中成长起来的领袖有裴秀。”
中书令裴楷评论夏侯太初说:“好像进入朝廷一样恭恭敬敬的,人们无心加强敬意,却自然会肃然起敬。”另一种说法是:“好像进入宗庙之中,只看见礼器和乐器琳琅满目。”又评论说:“看见钟士季,好像参观武器库,矛戟森森,全是兵器。看见傅兰硕,像是一片汪洋,浩浩荡荡,无所不有。看见山巨源,好像登上山顶往下看,幽深得很。”
范豫章谓王荆州:“卿风流俊望,真后来之秀。”王曰:“不有此舅,焉有此甥?”
子敬与子猷书,道“兄伯萧索寡会,遇酒则酣畅忘反,乃自可矜”
张天锡世雄凉州,以力弱诣京师,虽远方殊类,亦边人之桀也。闻皇京多才,钦羡弥至。犹在渚住,司马著作往诣之。言容鄙陋,无可观听。天锡心甚悔来,以遐外可以自固。王弥有俊才美誉,当时闻而造焉。既至,天锡见其风神清令,言话如流,陈说古今,无不贯悉。又谙人物氏族,中来皆有证据。天锡讶服。
王恭始与王建武甚有情,后遇袁悦之间,遂致疑隙。然每至兴会,故有相思。时恭尝行散至京口谢堂,于时清露晨流,新桐初引,恭目之曰:“王大故自濯濯。”
司马太傅为二王目曰:“孝伯亭亭直上,阿大罗罗清疏。”